,也不再同他争辩,反正睡客房的人也不是他。
沈介洲将这一日他和秦回找到的所有关于特产铺子的书卷搬到顾臻面前。
他手中拿起一卷迁入户籍登记薄,摊在顾臻跟前:“均之,你来看看,这一家人从十八年前从江浙一带迁入西北,定居锡兰,户主姓王,其家眷姓柳,名唤柳意娘。”
顾臻接过拿在手中细看。
均之是顾臻的字,知道的人没几个。
登记簿上写得清清楚楚,户主王阿肆,其妻柳意娘,没有儿女,没有父母,只有夫妻二人。
大渊朝的户籍制度还是很严格的,想要迁徙别处,必须有原住地的府衙出具户籍证明,还要有二位证明人,签字盖章。
等到来到自己想要定居的地方,带着证明主动前去府衙办理入户登记,等到府衙的人确认无误之后,才会登记造册,然后发出公函通知原住地的府衔,将这人的所有信息划掉,然后信息封存归档。
顾臻看着这一份十分详细的户籍登记,微徽皱眉,这确实出乎他的预料,原想着是本地的原居民,想不到,是从外地迁移过来的,这北格可汗心思真够细的,绕了一圈才让人在锡兰定居。
沈介洲接着道:“我仔细查看过这个户籍登记,确实做不得假,各府衙的大印是做不得假的,而且当年负责登记的人我已差人去问过,确实没有造假。”
顾臻点点头,一边看一边说:“这说明他们确实是江浙人,而且还是那里的原居民,至于那柳意娘怎么变成了北格人,这其中必有变故。”
沈介洲点点头:“确实如此,至少我们能确认一点,当初来锡兰城的柳意娘已经变成了北格人。”
否则的话,街坊邻居不可能都被蒙在鼓里,只所以没有被人怀疑,就说明当初第一次进锡兰城的女子就已经是北格女子扎兰娜了。
顾臻仔细查看,二人的老家是江浙一带的江州,想要辨别真假,只要发封公函给江州府衙,请对方出贝一张柳意娘的画像即可。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看沈介洲,没等他开口,沈介洲就开口朝门口喊道:
“来人!”
“速速发往云州一封公函,请云州府衙根据我的述求,查清柳意娘此人,另外还有他的丈夫,叫做王阿肆的也一并查清。”
沈介洲心想,如果锡兰城中的柳意娘是假的,那么真的柳意娘又去了哪里?还是说已经不在人世?
顾臻在这档口忽地就想起了朝露,能够这么快发现这间特产铺子有问题,还是多亏了朝露的细心,她能从衣服和鞋子上怀疑对方,说明朝露聪明又细心。
这可帮了他的大忙。
顾臻以前从不关心女子穿什么,戴什么,就算是舅舅家的小表妹缠着他要一块上街,他也从没答应过。
更别说其她女子了,他的心里从头到尾只有小郡主一人。
那扎兰娜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就算再怎么风情万种,他都不屑多看一眼。
一直到朝露提及此人,他才稍稍留意了下,当时他就有种预感,这个现在叫“柳意娘”的北格女人,还真是深藏不露。
不知这么多年,她替北格做了多少事,又害了多少大渊朝的将士,想到这里,顾臻双手交握在一处,压的咯咯响。
“影十。”顾臻开口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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