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不置可否。
穿书过来,除了身边伺候的人和暗卫,她相处最久的,就是谢琅了,从任务到牵挂,走过这么多年,谢琅也早已成为了她的锚点之一。
许多时候,她都能借此感受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的——她是真的,再活了一次。
她原先对自己的身份有重重顾虑,不过现在看谢琅这模样,坦白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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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几乎没人会不喜欢拿同样的钱干更少的事,除了闵荣时不时甩两个冷眼,大家都干得开开心心,他这点小动作根本掀不起波澜。
他倒是想把这件事捅到御史那边去,奈何叶照旋现在已经成功混进了御史行列中,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直接就被挡下来了,根本不会有闹上朝堂的机会。
和叶照旋小聚时,他毫不掩饰对于这人的鄙夷:“他自己想着争权夺利,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殊不知大家更想安心做事,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够了。”
“不过含霜啊,我说你这位置,忒招人恨了些。”
叶照旋懒懒往后一仰,勾着唇挑挑眉,混迹官场久了,变得油滑老练起来。
他和温鹤绵同一批科考,自打六年前府外短暂交谈起,就坚定站在了保皇党一派,与温鹤绵说得上是交心的友人,明里暗里帮了不少忙。
温鹤绵表面扮作男子,因为淮陵王夫妻俩没办法回来,二十岁及冠礼是内阁中一位相熟的阁臣替她主持的,小皇帝观礼,字却是夫妻俩取好了千里迢迢送回来的。
如果说名中寓意着他们祈求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那么字,就是他们盼望着温鹤绵长大的样子。
他们希望温鹤绵一直保持着含霜履雪的品格,做个贤臣。
当然了,前提是小皇帝要有那个能力,否则如先帝一般,不如不辅佐。
温鹤绵耸耸肩:“那也没办法,我自己选的路,自己怎么着也要走到黑。”
“也就是宁贺褚还在,如果他这个最大的威胁去了,那些御史老头待你未必能有现在这么宽容。”叶照旋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说出来,“好在近两年新进来的人都是比较信服你的,我混在其中不至于太吃力。”
朝廷中待久了的都是老油条,叶照旋因为资历问题吃了不少亏,但因为他头铁脸皮厚,一张嘴皮子又能说,久而久之还站稳了脚步。
温鹤绵笑意朗然:“等朝中彻底更新换代的时候,也就是陛下的天下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爱抱团的顺势让他们滚出去。
叶照旋抚掌,语气感慨:“不容易啊不容易,转眼陛下就长大了,说起来,我当初还很不相信小陛下能够扛起重任。”
“扮猪吃虎,实宜之计罢了。”
“陛下……呃。”叶照旋半天才想出一个形容词,“装得挺像。”
这招瞒过了多少人啊,宁贺褚都给骗过去了。
温鹤绵认同地点点头。
这要放现代,谢琅不得妥妥拿下童星名号,可惜这是危机四伏的古代,瞧给人家小孩逼的,年纪小小就学会讨生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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