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池野准备转身时,用指尖勾了勾他的衣摆。
“你不和我一起睡吗?”
池野说:“我去外面拿电脑,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
“哦。”温迎松开了手,“那你能把我的手机也拿过来一下吗?我想给我妈发个消息,上午和她说了回家但没回去,我怕她担心。”
池野说:“我已经帮你发送过了。”
他考虑得还挺周全。温迎躺在床上,静静地想道。池野要在卧室里忙工作上的事情吗?这间屋子又能连接网络了?他这些天都会留在家里,待在她身边哪也不去吗?
池野看上去,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温迎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的心情好受一些,只好在深夜里主动钻进池野的怀抱,很疼惜地一遍遍亲吻他的嘴唇,反复重诉心中的爱意。
但池野开始做噩梦。
金色的牢笼将他们包围在内,牢固地阻拦掉任何逃脱的可能。
池野的睡眠却更加不好了,温迎微微动一下,甚至呼吸微弱了一些,都会引发池野的恐慌。
有一回她半夜醒来,感到池野将手指凑到她的鼻间,像是打探她是否还有气息那样。
温迎感到一头雾水,噘着嘴巴在他手指上亲了一口,迷迷糊糊道:“你这方法是不是太原始了……”
下一秒就被人搂紧,池野一反常态地没有把她拥入自己的胸膛,而是将脑袋钻进她怀里,耳朵贴着她的心脏。
“咚咚咚”,温迎好像也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不觉得吵吗?”这种姿势有些令人害羞,但温迎把羞涩忍耐回去,轻轻揉了揉池野的耳朵。
怀里的人动了动,池野把她的指尖咬进嘴巴里。
温迎无力挣扎,困倦将她笼罩,算了,就这么睡吧,但愿池野不要在梦里兽性大发,把她的手指咬掉。
“……我会对你一直好的。”她强撑着睡意说道。
之后的几天,池野果然如同温迎心中所想,把工作全部搬进了卧室。
他和温迎一样,一连几天没有出过门,做饭食材有专人送过来,家里的垃圾也有人专门负责清理,只不过池野很有领地意识,从不让人进门。
有几次池野的助理上门来取文件,或者汇报一些项目,也都只站在大门口。
直到一通急促的电话打进来,告知池野前任董事长进医院的消息,池野才不得不放弃与世无争的宁静,开始换衣服准备出门。
自从池野的眼睛不再发红以后,温迎的眼罩就被摘了下来,她望向衣柜,看着池野在房间里脱下家居服,换上正装。
腹肌和腰背的沟沟壑壑在眼前若隐若现,池野的好身材她摸过也看过,但每一次见到还是会十分脸热。
池野换好衣服转了过来,温迎便不自然地低下头去。
但他没立马走,而是回到床边,解开了缠住她四肢的全部束缚。
身上一轻,温迎靠在他怀里,诧异地抬头:“什么意思啊?”
池野将她抱了出来:“和我一起去吧。”眼里的紧张只多不少。
温迎不知道他是在担心父亲的突然生病,还是担忧将自己一个人放在家里,只短暂地出一趟门,笼子里的飞鸟就会不见踪影,连羽毛也不剩下。
她将获得轻松的双臂抬起,勾住池野的脖子,在他下巴上印下一个安慰性质的吻:“好啊,我先去见见你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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