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觉得这几个中蛊的人好可怜,便过去为他们解了蛊。蛊毒虽解,伤不可逆,我便在这些人还没清醒时悄悄跑了。”小丫头说的煞有介事,虽说语言幼稚,却实在挑不出来那言语逻辑之中有什么漏洞,黎融下意识地相信她,转而满脸期许地望向欧阳克,欧阳克将这话咀嚼一番,面色便柔缓了许多,但还是又问了一句:“那呱呱为何会来这中都城呢?”
呱呱一听,挑挑眉毛,噗嗤笑道:“反正我出来,也不知要去哪儿,听他们说是来自中都,我想着中都也许好玩,便过来啦。”
这种理由一面是毫无依据的,一面又是不容置喙,是最了当不过,干脆不过的说法,欧阳克暂且点点头,不再发问。下一刻,便听得雄浑苍劲之声,不看也可知是欧阳锋开口了:“小丫头,你方才使得那一招,可是你教中的‘百足幻步’?”
呱呱向欧阳锋走过去,那极清澈的眼定定看着欧阳锋的眼,他们的年纪几乎隔开了半个世纪。过分的稚气和异常的老辣在此刻仿佛浑然一体,小丫头突然又笑了,笑声清脆仿佛春雨落在方才发芽的嫩叶上,她摇摇头,并不是要否认:“我也不知道呀,大家教了我好多,但我只会这一招。”
欧阳锋果然还是视武学高于一切。黎融哭笑不得地看着,觉得心中异常疲惫,和对这丫头的爱怜混在一起,成了一种难以道明的心绪。从来习武之人,无论武学是否精妙,谁不知道面对敌手时自然得隐藏实力?就连黄蓉对欧阳克时候也……怎么又想起了黄蓉?她懊恼地抓抓脑袋,年轻的姑娘当然不知道这是一种悲哀的预兆。
“只此一招,业已入化境了!”欧阳锋这一时转怒为喜,也不忌呱呱将他一条小蛇夺去之嫌,双眼大张,里头仿佛因奋然而涌出了光,向呱呱道,“这一式,比我白驼山的‘瞬息千里’竟也不差!小丫头,你这小小年纪,怎能练至如此境地?莫不是真有天地造化襄助?”说着,便伸手要来拉呱呱,黎融一见,哪里知道这武痴要对这傻丫头干什么?便也不顾其他许多的,喊了一声“呱呱”,小丫头向她跑过来了,她明知道自己对于欧阳锋而言不过是蝼蚁,还是下意识地将呱呱护在了身后——母性的爱。
不过在这一番动作之间,倏然有个小小的物件儿,从她衣襟之间掉落地上,一声闷闷的响。这一时,每个人的动作都停滞下来,一应凝集成对逝者的敬重,掉落的是欧阳克赠她的绿檀木梳子,也是从前他那名义上的父亲赠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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