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顿,俩人一直挤在一处,多有逼仄不便之处,如今既到了家,总可以宽敞些。
谁知呱呱只一味黏着黎融,直拉着黎融的袖子,也不言语,就这样可怜楚楚地盯着她,最终还是在她询问之下,才勉强的嗫嚅着说不愿她离去。
如此,她哪里还说得出半个不字了,遂又带着呱呱,两人一并在西厢安顿下来。
西厢比之正屋要略小些,然而桌几椅榻,倒也一应不短。
想来这几间屋子添置的装饰皆是出自于欧阳克的手笔,西厢与正屋十分类似,一般也是紫檀木的桌凳,都铺着纻布制的月白颜色的坐褥,靠里头的床头,也设着藕色的软烟罗承尘。床边临近窗子的一侧放着一架花几,素瓷盆里头盛着一汪清水,有鲜绿的菖蒲生于其间。
咫尺的窗外便是一株金桂树,行走坐卧之间,便有丝缕甜香,仿佛自己有了思想,从鼻尖充盈至她全身。
生活在这样地方,不可不谓是十分惬意。
黎融自然对这住处满意有加,遂安下心来住下了。这一来,她同欧阳克的距离便更近许多,开了门,两步的路,便见得到自己心爱的人。这使得她觉得,想必人间的幸事也不过于此了吧。
自到了白驼山,她住下了大约也有十日了。这些日子她可不能算作是清闲的,在这西域之地,天气变得无常,他们到时尚气候和畅,待住了两日,便嗖嗖的渐起了寒风,好歹仰仗欧阳克思虑周祥,一壁从行李里找出特地嘱咐她带着的厚衣裳,一壁遣了仆役,在城里的绸缎庄子里请了裁缝来为黎融量身。
黎融生的瘦小,制衣是容易的,遂不过三五天,便有六套新衣,给马车载着,送至白驼山山门之前,又给仆役接了手,才亲送到了黎融手上的。甜蜜的,将自己融化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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