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之为“亲和力”,但绝不会是通过后天的对于驭虫之术的钻研和对于人情世故的教导而得来的——动物可不吃这一套。唯一的可能,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理喻,是这种对于毒物的亲和的善意,是从母胎之内便滋生出来,随着成长而益发地显露了。仿佛还在母亲的腹中时,便在生命的根源之处同这些蛇虫成了无间的挚友。
譬如说还在赵王府时,他父亲杖中那一条在白驼山中也算冠位的毒蛇轻松被她收入囊中,譬如说此时此刻,眼前这一条眼看便可知是剧毒的赤蛇,在这孩子的臂弯之间,乖顺得如同一只饲养了多年的家猫。
呱呱还停留在发现了这小蟒蛇的欣喜之间,欧阳锋垂眼看着,也不自知地更加深了笑意,缓缓地开口道:“小丫头,你可知找这蛇花了我多久时候?
那些个蛇奴,多是不知这蛇的利害的,若给碰伤了可怎么好?
难为你小小年纪,竟想得出来我白驼山有这赤焰蛇!”
听着话,似乎这蛇是欧阳锋听了呱呱的话而特意费了许久的力气才寻来的,黎融和欧阳克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到这性情急躁,只醉心于武学的西毒欧阳锋竟会待一个孩子如此耐心,如此听从一个孩子的话。
不过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念一想,欧阳锋有“西毒”之称,素来爱好钻研毒物,而眼前这小姑娘虽说年幼,却是昔日威名赫赫的南疆五毒教教主,手持着五毒圣物白枫虫笛,其用毒之道虽不曾有多显露,却只看看毒物如何亲近,可知也是个不能再毒的小毒女了。相比起欧阳克这样只是善用毒虫的,呱呱这样真正喜爱毒物的人更是欧阳锋练就毒功的首选。
果不其然,所料不错。在这话出口的下一刻,欧阳锋便紧接着感慨道:“这赤焰蛇,想必可以助武学更进一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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