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楼，除却总楼，天下十九州设立分楼。”
老头淡然的说道：“老夫忝为云州分楼之主，王天武。”
“嗯，记住了。”姜恒点点头。
“……”王天武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
本以为搬出名头，可震住这小子，没想到却是个愣头青。
“还有什么事吗？”姜恒顿觉压抑，空气中满是尘埃泥土的味道。
抬头看了眼天空，不知乌云何时遮蔽天日。
似乎……要下雨了。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老头子哼了声，站起身来，自怀中取出道面具，是狰狞恶鬼形象，他直接佩戴上，朝着房间内走去。
跟上去。
来到房间内，姜恒顿时被吓了跳，摆满货架，上面挂着一个个面具。
样式古怪，有花草树木，有飞禽走兽，也有刀枪剑戟……颜色都比较深沉、凝重。
有的还残缺了，有的上面出现裂纹，又像是利器划过后留下的痕迹。
“选一个戴上。”老头子王天武说道。
姜恒粗略看去，没找到喜欢的，走了一圈后，忽然看见一张人脸面具。
那表情甚是怪异，好似在笑，又似在哭，像是展露出无尽欢乐，又似充斥着悲伤与痛苦。
“就这个了……”姜恒拿起那面具，佩戴在自己头上。
“哦？”王天武看过来，面具不能覆盖的眼眸内，闪烁过一道精光。
“有什么问题？”
“倒是没有，不过你敢佩戴这面具……”
王天武似笑非笑：“小心有大因果！”
“大因果？”姜恒刚想吐槽，旋即猜测出这面具曾是某位杀手佩戴过。
而且听着老头子的怪异表情，显然那位曾经的杀手，必然是惹得天怒人怨……
不过，他倒是不在乎，真正强大的武者，从来不会畏首畏尾。
“小心无大错。”王天武笑着提醒，走进旁边的偏房中。
“暂且用着……”
姜恒跟上去，随他从暗门中下去地道。
地下暗道并不逼仄，反而很宽敞、高大，足以支撑两人并肩通行。
“群星楼？”姜恒忍不住吐槽，干脆叫‘地府’好了。
随着王天武七拐八绕，盘旋着往地底深处而去，约莫下降数十丈，来到一片被掏空的洞穴中。
空间极为广阔，而且还有各种宝石和烛火，用以照明。
如果不知这是地下的话，姜恒还以为来到了酒肆当中。
宽敞洞穴内，摆放着十数张酒桌，还有不少戴着面具的人，坐在那里轻声低语。
周围石壁上被掏出大大小小的石洞，也不知通往何处。
“青鸟见过楼主。”
“飞雪见过楼主……”
当王天武到来，桌子旁戴着面具的人，皆是躬身行礼。
‘每个面具都有不同身份，王天武能轻易被认出，是面具将其出卖；只不过我这面具，曾经是哪位在使用呢……’
姜恒注意到，拿出酒桌前，佩戴有‘丹鼎’面具的人，却是不曾起身，露出半张脸庞，在那里自顾自喝酒。
“嗯，”王天元语气冷淡许多，看着姜恒说道：“悲欢，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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