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向云容,“去吧,路上一切听墨玉安排。”
“嗯,”云容接过墨玉递过来的缰绳,然后翻身上马,“逸明哥,大恩不言谢,等我找到我大哥,回来任你差遣。”
“嘁,想当你逸明哥我的跟班小弟,等你回来再说。”
墨玉跟云容跟白逸明道了别,然后转身便策马离去。
白逸明直到再也看不到两人的身影,才吩咐马车回城。他望着西边天空的晚霞渐渐出神,云璟,你到底在哪?我就离开京城不到一个月,你怎么就失踪了呢?我真的从东海给你带回来鸽子蛋大小的珍珠了,我没食言,可你现在在哪呢?
不管你在何处,只要还好好的活着就好,等兄弟找到你,一定要让你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白逸明刚感伤了两下,就忍不住想要给云璟扎小人...
此时正藏在一棵大树后的云璟突然毫无征兆的打了两个喷嚏,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蹲守了好久的猎物受了惊后迅速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嘁,不会是白逸明这小子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吧?”云璟低声喃喃自语,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林子,云璟将弓箭一收,算了,看在自己不辞而别的份上,就让他多念叨念叨吧,“看来今天要一无所获了,幸好家里还有点存货。”
说完便朝着山下走去。
... ....
北夏拓跋羽的营帐内。
初漓躺在铺了毛毡的大床上,跟身旁的拓跋羽中间的距离甚至可以再躺下两个人。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刚刚的热闹已经散去,偶尔能听到巡逻的人的脚步声。
噗嗤~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初漓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惹的一旁闭眼凝神的拓跋羽侧头看向她。
“啊,对不起,我吵到你了吧?”初漓扭头看到拓跋羽正看向她,连忙道歉。
“你笑什么?”拓跋羽有的时候真的挺佩服初漓的。
明明生在那样一个勋贵世家,有着那样显赫的家世背景,一朝被大梁的陛下,她的舅舅封为郡主远嫁到这北夏,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以北夏和大梁的关系,初漓相当于是颗弃子了。
可他一路上也没看到初漓自怨自艾,甚至于这会儿,他们名义上的新婚夜,她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我笑,如咱们这般安静的新婚夜,世间也是少有吧?”初漓回答道。
“........”
“别的不说,郡主这好心态拓跋羽甘拜下风。”
初漓听到拓跋羽的话后斜睨了他一眼,“怎么?讽刺我?”
“不,真心话。”
“要不然呢?抗旨?还是中途逃跑?”初漓自嘲道,“我爹是护国大将军,娘是长公主,若是没有陛下的旨意,我就是我;有了陛下的圣旨.....我但凡走错了一步,那就成了大梁的千古罪人了......”
“你能保证你们北夏不会借此机会向大梁发难?”
不,他不能。
拓跋羽幽幽地望着头顶上营帐的顶篷,在心里回答道。他们都知道,初漓也好,他拓跋羽也好,只是两国互相挟制的工具,她初漓是颗弃子,他拓跋羽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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