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后,初漓问道。
“有,”老江回道,“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扛得下来那个解毒的过程的。”
“如何解?”
“削皮挫骨,刮骨祛毒。”老江一字一句的说道。
初漓听到这八个字,只用听听,就觉得自己整个头皮都在发麻,更不用去想真的去做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感觉。
“您刚刚说....它不会立刻要了我的性命.....”
“对。”
“所以,这毒,可解,可不解.....”
“是。”
初漓听到这里,低垂下眼眸,盯着自己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痛,她好像已经开始感受到这种毒带来的疼痛了,“若是不解,那疼....就像现在这样吗?”
初漓低声问道。
“一开始是,”老江说道,“就像我刚刚说的,雪芽的毒附在骨头的时间越长,毒素就越深入骨髓,相应的,疼痛也会越来越加剧。”
“还有你的脸,也被雪芽咬了,若是不解这毒,时间越久,容貌越难恢复。”
越难恢复吗... ...
初漓抬手轻轻去碰了下自己的眉头,眼神中闪过挣扎,但是想到如今的自己好像真的可以称的上孤家寡人孑然一身时,像是最后一点点的星火也终于‘噗’的一下熄灭了。
“那便.....不解了吧.....”
老江听到初漓的话,忍不住跟她说道,“姑娘,那不是一般的疼,你可想好了?”
“嗯,想好了,”初漓抬起头看向老江,对着他凄然一笑,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我很能忍的,疼嘛,忍忍就过去了,您说过你医术很好的,要是我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您能给我一碗止疼的药吗?”
老江看着初漓脸上那凄然又乖巧的笑容,嘴巴上的白胡子抖了抖,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诶~,你是老朽我救回来的.....老朽怎么能中途罢手呢。”老江说到这里脸上又回到了轻松的模样,跟初漓打着商量,“若是有朝一日你改了主意,想解这毒了,还能让老朽我练练手。你可不知道,雪芽这毒怎么解老朽我也只是在医书上看到过,还没实践过呢,”
“这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老朽我可不得让你好好的活着?”
说完还不忘朝着初漓眨眨眼,一副老顽童的模样。
初漓咧着嘴浅浅地笑了笑。
“对了,老朽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姑娘你叫什么啊?”
叫什么啊.....
初漓突然就怔愣在了那里。
“姑娘?姑娘?”老江在初漓眼前挥了挥手。
初漓回过神,然后看向眼前救了自己的白胡子老头,“.....您能给我取个名字吗?”
“你是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还是没有名字?”老江说完就呸呸了两下,“不对不对,你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名字,那就是忘了?”
“嗯,忘了,想不起来了。”初漓没有任何迟疑的点点头。
“那就叫....紫苏吧。”
“.....紫苏?”初漓嘴里喃喃着这两个字。
“对,紫苏。”老江说道,“紫苏,疏风散寒润燥,即可入菜又可治病,可以说它是相当易活的一种草药了。”
“不论多珍贵的草药,活着才能入药,才能治病救人啊。”老江说完看了一眼初漓。
易活啊....挺好的....
那她以后就是紫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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