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到个熟悉的声音。
“让你办点事儿,怎么又跑了?”
陈劲松重重地敲了一下越成闲的脑袋,然后说道:“方才杜老爷子的棺椁差点摔了,要不是我去得及时,这么久的准备就白费了。”
越成闲打个哈哈,“师父,别生气了,我这也是事出有因,我看他们在这偷懒,想着天色已经不早了,早点把活儿干完……”
“行行行,别扯那么多了!你去把那块圆板子给我搬到这锅里来,那些废物可搬不动。”
陈劲松扬了扬下巴,越成闲顺着看去,几人正滚着一块浑圆的木板往这儿来,把木板看起来很重,所以他们一人在后面滚着,另外两人还要在边上托着。
“我来。”
越成闲走过去,顺着木板的边,胳膊猛地发力,一下就将木板抬了起来,搭到了背上。
“你这是什么怪力?”
几个下人瞪大了眼,看着越成闲,没人想到,这个表面弱不禁风的小子,竟是个大力士。
“不错,你还不算太废物。”陈劲松又接着指使道,“盖在锅上。”
越成闲便轻喝一声,将那一人高的圆板盖在那口大黑锅上。
越成闲的呼吸稍稍有些急促,到达开悟境以后,他的力气和耐力都变强不少,举起这样一个圆板根本不在话下。
“师父,这是要干什么?”
陈劲松又敲了下越成闲的脑袋。“不该问的别问。”
很快,陈劲松分配给众人的工作都做完了,天色也完全黑了,整个场地中亮着的除了平地中的那口大锅底下的柴火冒着的火光,也就只有摆纸人的桌子上两根蜡烛微弱的烛光。
“老爷。”
几个杜府的女眷提着灯笼来到了这个院子,越成闲看见杜丽颦也在其中。
杜万海扫了一眼,指着杜丽颦冷哼一声,“她来干什么?”
杜丽颦扭过头去,并不搭理杜万海。
“也罢,你是杜家的子女,也该来。只是,如果让我发现你是来捣乱的话,那就……”
杜万海走到杜丽颦跟前,扬手就要甩出一个巴掌,好在陈劲松叫住了他。
“万海兄,时辰差不多了。”
杜万海这才放下手来。
“诸位,”陈劲松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围在大锅边上的四十八个人魈齐刷刷地盯着他看,“接下要请诸位帮我最后一个忙。”
“什么忙?”说话的是原本想逃跑的瘦子。
陈劲松低喝一声,飞身上了那圆木板。
“起!”
那圆木板便凭空飞在了空中。
陈劲松缓缓落地,道:“我希望诸位,往这锅里滴点血,不多,一人一滴便行。”
那瘦子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越成闲,又看了看陈劲松,问道:“你这又是纸人,又是滴血的,怪邪性的。”
“少废话!”
杜万海一改白天懦弱的形象,面露凶色,从袖中掏出一柄精致的小刀,一把抓过瘦子的胳膊,在上面划了一下。
瘦子吃痛,忙抽出手来,可惜已经迟了,刀上已经沾到了他的血。
杜万海小心翼翼地将血滴进了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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