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有些不解地看着杨文斌。
这需要特意打电话么。
陆砚迟来了，不得闹得更凶了？
对付杜丽娟这种泼妇，该是不睬不理，把当她空气，让她自己等累了走人吧？
杨文斌面庞一肃，“你在质疑我的话？”
“没没……”
警员哪里敢，立即拎起座机，翻了陆砚迟的号码打过去。
“谁。”
“这里是警察局。”
警员嗓音也装肃，一板一眼道，“你妈妈来我们警察局闹了三回了，这会儿你女朋友也来了，两个人快要把我们警察局掀翻天了，你赶紧来一下。”
那头沉默了下，道，“警察同志，警局闹事，滋事寻事，你为何不抓人？”
额……
“告诉杜丽娟，这还只是开始。”
说完那头挂了电话。
听得警员嘴角微抽加背脊微凉。
这还只是开始是啥意思？
人不都要坐牢了吗。
这青年还想干嘛？
而且这样嚣张地直接告诉他们警察……好吗？
“他说什么，他来不来？”
杜丽娟冲过来要抢电话，警员回神把电话挂回去，道，“陆砚迟不想见你，你走吧，你就是在这坐一夜，他也不会来的。”
“他不来，他凭什么不来！”
杜丽娟很生气，“我是他妈，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你再给他打电话，我自己和他说！”
警员都想开怼你丫把人当儿子了吗。
陆砚迟有你这种妈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忍着喷薄而出的粗口，警员道：
“杜女士，麻烦你收敛你的言行，我们警察不需要你教我们做事，你可以在这坐一晚，但你再对我们大呼小叫，我同样可以拘留你的！”
杜丽娟气焰蹭蹭，但她也怕真的被拘留，只能悻悻地瞪了眼苏苡落，走了出去。
警员翻着白眼，“总算走了，真是叫的我耳朵都疼了。”
苏苡落眼巴巴地看着刚刚的座机……她刚刚趁着警员打电话，一直盯着他按的数字。
可当中有两个数字，这警员的大拇指遮住了，她没看到。
她好想警察叔叔再给陆砚迟打一遍……
警员见小姑娘眼巴巴看着自己，狐疑，“小姑娘我脸上有东西吗？”
苏苡落急中生智想着怎么让警察叔叔再打电话，可她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一时急得脸都红了。
警员更纳闷了，“你是很热吗？里面可能是有点闷，但外面蛮凉快的，也挺晚了，你快回家吧。”
苏苡落小嘴微张，她、她不想走啊，她想要看号码，她还没看到……
可她真的就跟卡了壳一样，怎么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
要不自己说自己借用下电话，打给奶奶，然后趁机偷看下上次来电？
可她是个哑巴……她不能打电话啊。
气闷，懊恼，干急。
都快把苏苡落的眼睛也憋红了。
警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觉得小姑娘表情咋这么丰富。
哑巴因为不会说话，都这样吗？
杨文斌倒是又被逗乐了。
小姑娘原来没有陆砚迟电话啊……
刚刚他就一直注意着呢，小姑娘在警员拨号的时候，两个眼睛睁得像撑了火柴杆，一眨不眨的。
可不是陆砚迟的小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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