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她的呼吸。
沈锦程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为什么自己的心跳狂乱成这样,而她还是那么平稳呢?稳定到一丝起伏都没有。
她在心里默念着时间,一分钟之后才缓缓站起来。两人双眸相接,张安仁还是一如既往的坦荡,
“好点了吗?”她问。
沈锦程点头默默坐回了座椅,突然失笑。
没有,什么都没有。
沈锦程恍惚之间,张安仁又谈起了银矿的事,她举手投足淡定自如,坦然自若。反观沈锦程,她自己倒像那个被下了魔咒的人,失魂落魄。
为什么不像秦科那样说爱她呢?为什么不呢?
沈锦程嘴唇微微发白,虽然是大夏天,但是她感觉有些发冷。
此刻心底的欲念和现实都如镜花水月般化作泡影,脱离掌控,前路迷惘。
她以为自己想要就一定能得到,克制只是因为自己的良心,但是这样吗?她其实什么都无法掌控。在这翻天覆地的世界,是寒门,是聪慧些的学生,要时刻警惕学生的线,要尊敬师长,要卑躬屈膝。
偌大的房间静的只听见蝉鸣,察觉到气氛奇怪。张安仁沉默地看起了公文。
在看见几则好消息后,她嘴角扬起微笑,迫不及待地要与沈锦程分享,
“锦程。”
张安仁手指轻叩桌面想引起眼前人注意,见那人抬眸看来,
她语气轻快道:
“昨日,矿工又打赢一场,匪徒死伤不少。夜里银矿周边还有人值守,让恶匪无机可乘。”
“我实在想不到事情可以这么轻易解决。”
“这些多亏了你。”
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张安仁。
沈锦程木讷点头,掩下眼底的焦虑,
“还得多谢老师信任。”
“让我放手去干。”
张安仁笑道:
“你有奇才,我知人善用罢了。”
“不用自谦。”
沈锦程低着头不说话。
察觉到学生情绪低落,张安仁又夸了她两句,
“拨给工会的银子与矿霸盗走的相比不过九牛一毛。”
“解决这一祸患,利国利民。”
沈锦程心不在焉的应和着,察觉到学生心绪不佳后,张安仁放她回去休息。
临走之前还让仆人给她装了一些消夏的茶点果饮。
看着那兜东西,沈锦程回了魂,她起身深深拜谢,
“多谢老师。”
……
深夜,夜色昏沉,皓月在乌云中半遮半掩,忽明忽暗。
看向窗外,沈锦程只觉得她的心也同这一方弯月一般残缺不全,乌云笼罩。
说来好笑,
这是她第一次被除了钱权、虚荣嫉妒之外的欲望灼烧。
她以为这欲望的满足触手可及,她想要轻佻地满足自己,将那人拉下云端。
当做好决定,放弃良心,准备享受狂欢之后,她发现那人岿然不动。
不可诱惑,不能动摇。
这显得她的挣扎和狂妄十分可笑。
接着她被铺天盖地的失落和痴迷袭击。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以为近在眼前,其实远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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