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别院去,先止血,别让他死了,明天再让人来拉他。”齐南舟淡淡地吩咐凌甲。
手筋脚筋断了,过八个小时不接回去,这手脚就算废了。
事情处理完了,齐南舟打算回去了。
“爸,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他和齐文忠示意了下,又看了眼被保姆搀扶着的阮钰欣,“好好照顾欣姨。”
齐文忠的面色沉郁,本想问问他脸的情况,但这会儿实在没有心情,他“嗯”了一声,让保姆扶着阮钰欣一起上楼去了。
阮钰欣躺下一会儿就醒了,看到齐文忠把头埋到他肩上又哭了。
“老公,是我没教好小旬,都怪我,我对不起南舟更对不起你。”
她这副样子,让齐文忠本有些对她的迁怒也淡了大半。
他将她扶回到床上,又安慰了几句,才出去准备处理应旬在集团的事情。
确定齐文忠离开了,本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阮钰欣很快坐了起来。
她快速地拨了个号码出去,电话马上接通了。
“夫人。”那边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阮钰欣的眸色一敛,完全不似刚才的温良和婉。
她沉声道:“小旬被死贱种挑断了手筋脚筋带别院去了,你马上安排好医院和最好的医生,等他一出来就送过去做手术。”
电话里的男人轻抽了一口气,挑断了手筋脚筋?这果然是齐南舟的行事风格。
阮钰欣又吩咐道,“找人进别院看看小旬的情况,想办法先给他的手脚做点治疗。”
男人的语气里带了些犹豫:“别院里都是齐南舟的心腹,看守很严,恐怕不容易进去。”
阮钰欣的面色一寒,眼中尽是狠戾之色。
“容易的话我还会找你?你以为我为什么花这么多钱养着你们?要是小旬的手脚废了,你们也别想好。”
男人重重地咽了下口水,硬着头皮应下了。
阮钰欣想起应旬浑身是血的惨样,拳头紧紧握了起来,力道大得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的肉里。
“死贱种的命还真是硬,中了血沙蛊都死不了。”
说起来还是小旬做事太不小心,那个降头师早该处理掉了,竟然还留着他被死贱种找到了。
“夫人,要不要……”
“不用。”阮钰欣否定男人的建议,“他已经有所察觉了,防备肯定比之前更严,最近都不要出手了,免得被他抓了把柄。”
“对了,你去查一下,到底是谁除了死贱种的蛊虫,查到了就把他带到我面前来。”
她要亲手宰了他。
阮钰欣咬着牙关,因为咬的太紧,连带着唇角都抽动了起来,显得她本来面容姣好的一张脸尤为狰狞。
“对了,老头子吃的药快没了,你给再弄点回来。”
“是。”
男子回完话,见她没别的吩咐就挂断了电话。
阮钰欣捏着手机,双眼死死地盯着窗外虚空的某一处,眼神逐渐变得狠辣阴寒。
今天她和小旬受到的屈辱,他日,她会加倍从那对父子身上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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