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手术要求了。他老婆当然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但当时那种被数次暗示的厌恶与麻木,只有男人自己能体会到。
童希元是两个小时才离开的,离开时,男人对他说:“我也不是想借机要回那笔钱,只是我现在在职场上也看多了人情冷暖,想着有些背地作坏的人能受到惩罚是最好不过的事。”
正在被生活磋磨的人,只要窥见正义的一角就会觉得被治愈了全部。
童希元笑着对他们一家人挥了挥手,又对两个小娃娃扮了个鬼脸,才转身迈着轻快地步伐离开了这栋楼。
另一个能提供证词的病患不住在这边,童希元在手机地图上查了公共交通路线,发现下一班直达的公交车还要十几分钟。
他拉上背包拉链,打算去那个大树下的站牌处等着。
谁知他刚走过一栋楼,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粗狂的喊声。
“茶茶,臭小子,你别走,给我站住!”
童希元好奇回头,只见一个戴着帽子穿着黑色薄外套的人正朝着小区大门的方向快速走去,他身后还跟了一个提着四五串腊肉的大叔。
童希元隐约觉得前面这个人身量眼熟,等对方目不斜视的路过自己,他看清了这人帽檐下及肩的黑发之后才眼睛一亮,惊喜地喊道:“学哥,你怎么在这?”
着急离开的梵赫脚步一顿,蓦然回首,和童希元对视了个正着。
他眯了眯眼,眼中的戒备一闪而过。
童希元怎么在这?跟踪他?
不等他想个明白,小学弟已经扑了上来。
童希元热情的拉住他胳膊,高兴地说:“太好了,学哥你在这我们就能一起回家了,我就不怕坐错车了。”
他今早明明七点就出发了,为什么到了大中午才找到这个小区?
就是因为他不会坐公交车坐错了车,耽误了好长时间。
梵赫动了动胳膊想抽走,结果下一秒另一只胳膊就又被人捉住了。
拎着腊肉的林建华老当益壮,犯了腱鞘炎的手照旧把梵赫拽的死死的,他斥道:“你这孩子,让你拿点腊肉跟要了你的命似的,从小到大都这么矫情,拿着!”
边说边强势的把串成串的腊肉条挂在了梵赫肩膀上,丝毫不在意梵赫恶心到已经快要杀人的眼神。
林建华又看向和他同样姿势拉着人不松手的童希元,嗐哟一声,“这孩子长得漂亮,叫啥啊?”
童希元报了自己的名字。
林建华又夸:“这名儿也好听。”
童希元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主动问道:“您是?”
林建华:“我是他林叔。”
童希元:“叔叔好。”
“哎呦,”林建华嘭的一拳砸在梵赫背上,“你小子,啥时候认了这么好一个弟弟了?也不知道带回家给叔瞧瞧。”
梵赫被他砸得咳嗽两下,挣脱开两人的束缚,嫌恶的从肩膀上拿下来腊肉,“我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林建华答应就迈开长腿往外走。
“那行吧,”林建华摸着后脑勺叹了口气,又看向童希元,“你也跟茶茶走吧,记得帮叔看着他,一定要让他把那腊肉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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