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么一件事以后,这一整晚商徵羽都没怎么睡。
一来是她担心太子的手上有伤,没有好好处理晚上会发热,二来是怕一会儿又有什么异动,万一真睡着了警惕心会下降。
而且商徵羽还像三年前那样,不敢在他面前睡着,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察觉,所以最后也只在天亮以后趴在床前小睡了一会儿而已。
司轻寒睁眼的时候,侧头就能看见她的脑袋。
她趴得很随意,头枕在双手上,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他又想起了从前商赫生辰宴上的传言……
明明是男子,明明是武将,脖颈却如此纤细,仿佛一掐就会断,常年习武,每日还吃得那样多,生得却一点儿也不魁梧。
真是奇怪的体质呢,司轻寒如是想着。
她束起的长发很顺直,像黑色的瀑布,叫人很想上手摸上一摸。
然而她的武功更精进了,如果他真有动作,一定会第一时间被发现,所以司轻寒没有动手,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
商徵羽只睡了一个时辰不到,便感觉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那种莫名地叫人紧张、惊惶的感觉,她已经许久没有经历过了,硬要说起的话,还是上次离开京城那日。
商徵羽猛然惊醒,然而房中已经空无一人。
太子是什么时候走的?商徵羽有些莫名,她真的睡得那么熟,连一个人从她眼皮子底下离开都感觉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子,总觉得那里凉飕飕的。
她想,大概真是警惕性下降了,日后要小心,于是起身推门出去,简单向小二要了工具洗漱之后,下楼便见到了已经醒了不知多久的太子。
凌清莹正在帮他处理伤口。
商徵羽见他神色淡淡,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心中啧啧两声。
又甜蜜了吧,殿下。
那边太子若有所觉地抬眸,朝她看了过来,商徵羽恭敬地摇摇行了一礼,随后才走了过去。
走近之后,她皱起了眉道:“殿下怎么……两手都伤了?”
商徵羽记得,昨日他不是划伤的左手吗?
凌清莹叹息道:“殿下早上起后遇了刺。”
商徵羽脸色一变:“遇刺了?刺客呢?”
凌清莹摇摇头:“应当是跑了,好在殿下没有大碍,只是左手的伤隔了一夜才处理,右手的伤也很重,差一点儿手上的经络就要被割断,恐怕这段时日都要悉心养一养了。”
商徵羽睁大了眼。
她自责地拧起了眉:“抱歉殿下,是我睡得太死了,竟然连来了刺客都没有发觉。”
经络若是被割断,手也就废了,商徵羽的背脊惊起冷汗来,在他们身侧看着他们包扎。
她抿着唇,感觉脸有点疼。
昨天才说起如果有人想伤他就先从她尸身上过去,今日她还好好的,结果太子的手却伤得这么重。
“是我错了,明知如今处境,竟还睡得那么熟,连殿下受伤都不曾发觉。”
商徵羽的眉头皱得死紧,司轻寒却道:“无事,也不算太重,何况你已守了整夜。”
“是的,二公子已经做得很好了。”凌清莹叹息,又对司轻寒道:“只是这可不是伤得不重,若不小心养着,日后这手若是废了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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