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茶摊摊主有些疑惑,正当他反应过来时,谷雨见是茶摊摊主,想必也是听了那些话的,有些话确实不利自身,指了指,便问道:“摊主可认得我等?”
摊主本想收摊离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料被小厮拦住,东方从摊主处听来了一些对谷雨不利的话,但只让他多看少说。
摊主是明白人,看着这架势也着实吓人,只简单回道:“认得!”
谷雨继续问道:“你可记得当时我与这位郎君会面时的情形?”
摊主坚定说道:“我茶摊的客人不多,印象深刻,姑娘见到这位郎君时,似乎有些惊讶,而后称他为师父,兴是许久未见,姑娘有些激动。”
谷雨点点头,眼神冷凛,继续问道:“我或者这位郎君,可有出格的行为?”
摊主摆摆手,说道:“这可不能乱说的!”
谷雨提高音量,再问:“有还是没有?”
摊主捏了一把汗,连忙说道:“并无!”
谷雨看了一眼薛云翊,只见他云淡风轻,继续问道:“有人说,我与这位郎君举止亲密,有伤风化,你可认同?”
摊主惊呆了,摆摆手,说道:“不认同,姑娘最后与这郎君说天色已晚,该回府去,改日请这郎君府里一叙,介绍夫君给他认识,并请他为夫君诊治……”
方氏激动打断道:“休要胡说,这对狗男女就差拥在一起,众人都是瞧见了的!”
孙钰反驳道:“孙某听徒弟说要回府,有些激动,孙某想问清楚过府时间,怎地就有伤风化了?”
孙钰怒斥道:“你这妇人真是好没道理,诋毁谷雨、毁了薛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各位族老听到这话,立即低头议论,一转刚才的态度,族长和稀泥道:“这样说来,只是误会,既然是误会那便散了,天寒地冻的!”
蒋氏本以为这次能将大房一军,没想到是死局,很是失望,咳了几声,装着一脸病态,说道:“既然族老已有论断,那便散了吧,都是一家人,没必要争论个高低,伤了和气!”
谷雨舒了一口气,如果秦氏过来,情绪激动,一同指责,那便一切徒劳。
谷雨听到蒋氏的话都被气笑了,说道:“好赖话都让姨奶奶您说了,姨奶奶可真会审时度势啊!”
薛云翊冷声说道:“二房再三滋事,搅得家宅不宁,然,此事事关我娘子清誉,就此揭过,属实难以服众!”
方氏指着薛云翊大骂道:“再不济,我也是你的长辈,我纵然有错,你难不成要逼死我?”
薛云翊嗤笑,冷冷道:“你有半分做长辈的模样吗?孟夫子有言‘敬人者,人恒敬之;爱人者,人恒爱之’,试问,大伯娘做到了哪一点?”
族长见状,和稀泥怕是不行了,便说道:“即日起,将方氏圈禁于祠堂,待凝雪出嫁后,再放出来,方氏好好反省罢!”
族长既已这么说,大房也不好驳族长的面子,只好就此作罢!
薛云翊心中生起了邪恶的想法,定要以牙还牙,谷雨看着薛云翊眼底闪过的恨意,像是了然了他的心思!
谷雨经过这一事,更不敢再掉以轻心,感叹出了虎窝,再入狼窝,当真不让她好过!
这夜,薛靖远将门房那两个小厮放出府去,不过,薛管事而后便悄无声息了解那二人。
府里上下,也不准再议论此事,若传去了府外,不论是谁,乱棍打死,果然,此后没有人敢提。
盼儿搀着谷雨,紫兰扶着荷花,跟着薛云翊和东方回紫竹苑,一路上,谷雨和薛云翊都无甚交流。
而孙钰则被安排在客房休息,孙钰只觉自己不该出现,差点毁了谷雨,因此甚是自责。
二房那边,薛靖楠和薛云博接到蒋氏的来信,第二天傍晚才赶回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薛云博只令小方氏多前去看望,方氏在祠堂偏房歇斯底里!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