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说道:“云柏见过嫂嫂,敏嫂嫂一事,多得嫂嫂救护,云柏感激不尽!”
谷雨看了一眼薛云翊,说道:“不必挂怀,身为医者,实乃当仁不让!”
届时,前院一阵骚动,小厮快速跑来,远远地就喊道:“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了……”
谷雨听着,立即返回屋里,瀚扬、云礼和云飞在府外拦着,又是讨红包,又是催妆诗,还当场论起学问来。
云礼等人自是不敌刘珩琛等人,没两下就放进府来了,吉时一到,崔嬷嬷牵着大姑娘出了秭归苑。
大姑娘先是去静安堂拜别老夫人,老夫人老泪纵横,十分不舍,说了些吉言,便让大姑娘去了前厅。
而后,大姑娘去了前厅拜别父母,秦氏泪眼模糊,薛靖远虽有不舍,但也极度克制,刘珩琛很是欢喜,牵着大姑娘跪下奉茶。
秦氏声音哽咽,缓了缓,说道:“我儿今日出阁,为母心中十分不舍,愿你一生幸福,和和美美!”
薛靖远红了眼眶,说道:“虽有不舍,但更盼你幸福安康,夫妻和睦!”
继而对刘珩琛说道:“还望贤婿善待我儿,莫让她受委屈,定让她顺心顺遂,家宅方能安宁!”
刘珩琛点头,应道:“小婿当铭记岳父岳母的教诲和希冀!”
大姑娘听着父母的话,眼泪决堤,真是有一刻冲动,放下团扇说不嫁了,但这样,着实让众人看笑话,这也是自己期盼已久的婚仪,不该任性妄为,只好平复情绪,而后,薛云翊将大姑娘背起,一步一步走向花车。
从前厅到花车,一路红毯,更有族中德高望重者,随着器乐声,一路喊着:
逃之夭夭,
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
宜其室家。
逃之夭夭,
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
宜其家室。
逃之夭夭,
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
宜其家人。
谷雨跟在后边,心中感触良多,自己算是亲眼见识了古代繁复冗杂的婚礼仪式,将来在京都生活,官宦人家嫁娶更是隆重多礼节,见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
薛云翊瞧着姐姐出嫁,心中也是多有不舍,瞧着谷雨神情有异,心中的亏欠感又涌上心头。
二姑娘看着姐姐出嫁,更是哭红了眼,哭花了妆,孙钰瞧着她的模样,又心疼又好笑。
薛家大姑娘出嫁可是风光无限,真可谓是十里红妆了,一百零八抬嫁妆,家具、器皿、衣物、首饰以及日常生活用品,应有尽有,这般财力雄厚的娘家,婆家任谁都得高看,这也是薛家给薛凝雪的底气。
二房那头,听着大房府里这边的动静,十分羡慕,林氏这些日子惶恐,生怕蒋氏和薛靖楠会处罚她,见个个声色和悦,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想着小方氏满月办个满月酒,给府里添点喜气也是好的。
小方氏自生产后,鲜少与林氏接触,无论林氏送来何物都悄悄仔细着,暗里无论多肮脏,明里还是要维持着光鲜与和气,小方氏也并不蠢,不敢硬碰硬,躲着过日子总行了吧!
薛凝露很想过府去,但碍于往日母亲任意妄为,伤了和气,她也不想在大姑娘喜庆之日,闹出什么不愉快,便躲在小方氏屋里逗侄儿玩。
薛凝雪嫁到刘家,有着崔嬷嬷的提点,加上刘珩琛的爱护,且刘夫人也是欢喜薛凝雪的,这般,薛凝雪在刘家的日子很是舒坦。
归宁日回薛府,秦氏瞧着她面上欢喜,才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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