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大人听着薛云翊的声音,缓缓放下书本,转过身来,仔细打量,将薛云翊扶起,而后声音哽咽道:“薛家小儿,可是你呀?”
薛云翊眼睛湿润,笑着说道:“正是学生!多年未见,学究竟已银丝尽染!”谷雨在一旁看着,有些动容。
刘大人拉着薛云翊缓缓坐下,说道:“当年秋试在即,老夫修了书信去,你父亲回信说你重伤不醒,怕是以后无缘朝堂,老夫痛心不已!”
薛云翊叹了口气,说道:“学生如今已安然无恙,听闻您出任庐州知州,震惊之余也有些欣喜,便携家眷前来探望。”
谷雨微微笑,向刘大人行礼,而后说道:“晚辈见过大人!”
刘大人点点头,咳了几声,说道:“嗯,才子佳人,甚是般配!”
薛云翊和刘大人叙话,谷雨只好到院里瞧瞧,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全是名家手作,十分震惊,难怪大人爱不释手,还专门建了个‘藏书阁’,谷雨闲来无事,在一旁帮着小厮整理晾晒过的书籍。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谷雨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包大人吗?怎地这么巧,这都能遇上!
小厮却缓缓说道:“夫人有所不知,那可是大人的得意门生,只是可惜了,为了赡养年迈的父母,辞官回乡了。”
谷雨这才知道,原来大姐夫口中所说的刘学究,便是刘大人,还真是巧了,非常兴奋,原来薛云翊和包大人还是同门啊,真是不可思议。
薛云翊瞧着包大人突然出现,也很是震惊,却也恭敬行礼问候,包大人直呼‘真是有缘啊!’
刘大人介绍道:“小子,这是包希仁,是老夫最得意的门生,当得你唤一声兄长!”
薛云翊很是讶异,而后笑着说道:“原来如此!果然名师出高徒啊!”
刘大人哈哈大笑,说道:“你小子,拐着弯夸自己呢吧!”
薛云翊忙说道:“不敢!不敢!云翊岂敢在恩师和兄长面前无礼!”
包大人觉得这缘分很是奇妙,说道:“原来竟是同门!”
这三人聊的很是起劲,都忘了午饭,小厮不敢上前,谷雨只好硬着头皮上去打断。
席间,东方将薛云翊备好的唐朝薛稷手作真迹献给刘大人,刘大人欣喜接过,薛云翊云淡风轻说道:“知道恩师喜收藏,很早便寻来了,一直没有机会见到您!”
刘大人笑道:“你小子,老夫没白疼你!不过,稍后还是要考考你,看你有无荒废学业!”
包大人说道:“师弟胸怀大才,想来是勤勉向学的!”
谷雨附和道:“确实如大人说的这般,除去伤病这些时日,郎君一刻也未曾耽误!”
刘大人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说道:“甚好!甚好!”
饭后,众人徒步走了一段路,一边走一边聊,相谈甚欢,谷雨感叹,这便是良师益友吧!
薛云翊和谷雨在府衙待了一日,收到江宁府的急信,说薛凝雪有出血的情况,担心月份大了出什么意外,秦氏不放心,请求谷雨去黄州探望。
信件辗转也有些时日,谷雨有些担忧,便不在庐州流连,虽还没来得及游山玩水,不过,这一趟也值了!
走之前,谷雨给刘大人诊了平安脉,老人年事已高,身体机能在退化,谷雨开了方子嘱咐大人按时吃药,多加保养。
在路上,薛云翊似乎瞧出谷雨的欲言又止,便说道:“娘子,是有何不妥吗?”
谷雨握着薛云翊的手,说道:“学究身体损耗过甚,且年事已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薛云翊内心一紧,握着谷雨的手也收紧了些,谷雨感觉到了薛云翊的不安,继而说道:“我开了滋养的方子,只要按时喝药,好生将养,也未必不能延年益寿!”
薛云翊这才舒展了眉头,说道:“幸得有你在!总说来日方长,看来也未必,当要及时见想见的人、及时行乐才是!”
来日并不方长,谷雨是深有体会,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会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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