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割去了牛舌,但不知何人所为,刘珩琛一听,便问道:“可有怀疑对象?”
赵大连连摇头,刘珩琛只得差衙役前去勘察,也是寻不得蛛丝马迹,刘珩琛无计可施,只得让赵大先回去,赵大以为刘珩琛不想管此事,哭天抹泪。
薛云翊晚些时候,与谷雨说了个大概,谷雨一听,说道:“这我熟悉啊!”
薛云翊一听,来了兴趣,说道:“娘子有何良方?”
谷雨继而说道:“那便让赵大将耕牛宰杀了,而后让大姐夫张贴禁杀耕牛的告示,那贼人瞧见了告示自会露出马脚!”
薛云翊摇了摇头,说道:“耕牛是农户的命,到了耕作收获之时,更是重中之重,且赵大爱牛如命,定是不愿意将耕牛宰杀了,且在我朝,明令禁止私宰耕牛!”
谷雨摆摆手,说道:“那牛被割了舌头,定无法进食,也是活不久,与其活活被饿死,倒不如将其宰杀,卖了牛肉,换银钱再买一头牛,那贼人知道赵大私自宰杀耕牛,定会到县衙告状,这不就将人拿下了吗?”
薛云翊深以为然,立即前去寻刘珩琛说此事,刘珩琛拍手说道:“尚可!”第二日差人又将赵大叫来问话。
刘珩琛问道:“赵大叔,你可有得罪了什么人?”
赵大想了想,说道:“近日隔壁村的李四与我借牛,往年将牛借去都不给口吃,都饿瘦了,这次来借,我便拒绝了,因着这事割了牛舌,不至于吧?”
刘珩琛没有评价,接着说道:“此牛没了牛舌,定然是无法进食,与其饿死,倒不如将其宰杀了!”
赵大一听,立即坐地哭道:“这牛是老汉我的命啊,宰了它,我一家几亩地,可如何是好?且我朝律法规定农户不得私自宰杀耕牛!”
刘珩琛说道:“本官命你宰杀,绝不会惩罚于你!”
而后,刘珩琛命人张贴了布告:我朝明令禁止私自宰杀耕牛,犯法者严惩不贷!如有病牛、老牛,需上报县衙,经查验后,方可宰杀。另有人告发私宰耕牛者,官府赏银二百贯。
赵大也清楚,自家耕牛必死无疑,听了刘珩琛的话,他便回家照做了,将牛肉卖了三十贯。
不日,李四便上府衙来告发赵大私宰耕牛,并将详细过程说来。
刘珩琛喝道:“来人,将李四拿下!”
李四不解,问道:“大人,这是何故?”
刘珩琛说道:“你割了赵大家耕牛牛舌,还敢来状告赵大宰牛?”
李四故作镇定,说道:“冤枉啊!我不过是为了赏银而来!”
刘珩琛说道:“你与赵大并不同村,竟能如此详尽知晓赵大宰牛过程,不是你还能是谁?”
李四慌里慌张,一时语塞,刘珩琛继续说道:“你可知,这牛是本官让其宰杀,目的就是为了将歹人揪出来,果然,你便自投罗网了!”
而后李四才承认了此事,刘珩琛拍案而起,命人将他收监下狱,刘珩琛补了赵大十贯,命赵大重新买了一头耕牛。
此案一出,刘珩琛为民做主的消息迅速传开,一时名声大噪。
刘珩琛也直呼谷雨是神人,断定了会有人自投罗网,谷雨通晓人性,且熟知此类案件罢了。
待到四月二十日,薛凝雪肚子发动了,在谷雨的陪护下,产下一女,刘珩琛笑得合不拢嘴。
刘夫人倒是神色有异,但也没有太明显,谷雨猜想,刘夫人是更想要男孙,谷雨便说了句:“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大姐姐受了不少罪,如今母女平安,也是值当的!”
刘珩琛很是高兴,但也注意到了母亲脸上那一抹失望,只是自己并不在意自家娘子生的是男是女,说道:“谷雨说的对,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刘珩琛若有所思,接着说道:“今日是不是谷雨的生辰?我依稀记得是这日”
薛云翊点了点,说道:“正是!要不说是缘份呢!”薛凝雪听了很是高兴。
刘夫人知是谷雨生辰,晚间让厨房做了一大桌菜,为谷雨庆生,也为着感谢谷雨和薛云翊,一举两得!
薛云翊瞧着粉雕玉琢的外甥女,问刘珩琛道:“姐夫可想好名字了?”
刘珩琛笑着说道:“‘肤若凝脂’,换个字,便叫芙凝吧!”
谷雨听着这名字挺好的,既紧着孩子,又表了对妻子的爱意,一举两得,薛云翊也点点头,说道:“甚好!”
刘夫人听着儿子都这么说了,顿觉自己重男轻女的想法要不得,为免尴尬,刘夫人便将孩子抱了过去,欢喜的哄着!
洗三过后,谷雨和薛云翊便带着东方等人回去了,薛凝雪很是不舍,但还在月子中,只说元日再回江宁府。
秦氏等人知晓薛凝雪顺利生产很是高兴,不日便差人送了大把的补品吃食和上好的布料去。
薛凝雪很是感激,也很是感叹,幸得自己托生在薛家,嫁的是刘珩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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