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天人永隔,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但他又知晓谷雨的脾性,看见百姓有难,定不会袖手旁观,只好对着东方等人怒道:“尔等真是好样的,竟敢作爷的主,爷平日里对尔等是太过仁厚了!”
东方等人只低头不语,任由他发泄,过一阵便好了。
晚些时候,泥鳅才将谷雨昨夜的决定细细说来,薛云翊闭目不语,很是心疼,心中期盼谷雨安然无恙!
谷雨三人做了简单的防护,在城里四处查看,对染了病且不同年龄的病患进行诊治。
病症皆是高热、不同程度的咳嗽、皮肤出现红疹,红疹严重些的出现脓血,谷雨判断这时疫疑似天花,就像牛痘病毒,只有接种疫苗才能治愈和避免感染。
可疫苗根本没办法研发,只能寻别的方法,但当务之急,应先将隔离防护做好才是,谷雨三人只好前去县衙通报。
谷雨三人来到县衙门前,大门紧闭,沐白使劲敲门,愣是没人回应,谷雨气急,击响了府门前的鼓。
县衙里面的人听了鼓声,才开了一道小缝,没好气道:“何人击鼓?扰了大人养病!”
谷雨说道:“我乃郎中,路过寿州,发现疫病,前来通报疫病详情!”
衙役说道:“县里的郎中都束手无策,你怕不是来行骗的吧?”
沐白听了这话,大骂道:“我家主子实乃真郎中,你不去通报,反倒在这污蔑人,是何道理?”荷花也附和着。
那衙役说不通,重重地将门给关上了,谷雨三人只好自发将病患安置在破庙里,也有好几个没有染病的男子和姑娘前来帮忙。
过了几日,谷雨发现了有一个患者竟然自愈了,问了原由,也讲不清楚,谷雨百思不得其解。
破庙里越来越多的病患,好些人都只能睡在残墙外。
夜里,有一对夫妇相互搀扶着进来,瞧着男子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妇人更年轻些,谷雨瞧着他们的衣着打扮,非富即贵,倒不像是本地人,便让荷花给他们安置。
不多会儿,那男子踉踉跄跄走向谷雨,手抖着作揖,说道:“姑娘,我家夫人高热,十分难耐,可有法子缓解一二?”
谷雨听了她的话,瞧了瞧他,脸色苍白,冒着汗珠,呼吸急促,立即给他把脉,而后问道:“郎君这症状有几日了?”
男子说道:“已有五日,夫人更严重些,还请姑娘替夫人诊治。”
谷雨点点头,谷雨搀着他,跟他去到他夫人跟前,瞧着确实比他严重,脸上和手上已经出现了淡淡的红疹。
谷雨对男子说道:“我目前还未找到解法,只能喝些清热解毒的汤药!”
男子着急说道:“此病难道无解吗?夫人这般爱美,脸上的红疹可会留疤?”
谷雨有些无语,都这时候了,性命都不一定能保,还顾虑这些,但也不好说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谷雨继续说道:“我正在想办法,可县官闭门不见,县里的医馆大门紧闭,药商趁机高抬药价,我这的药材也不多了,怕是力不从心!”
男子瞧着这女子心善行医,也是诸多不易,说道:“我或许能帮你!”说完,将腰间的玉佩摘下,递给谷雨。
谷雨愣了一下,说道:“郎君不必如此,钱财我有,只是有价无市,我也无可奈何,还是将这上好的玉佩收回去吧!”
男子苦笑,说道:“吾乃当朝禹王,此玉佩是本王的信物,你且拿去!”
谷雨吞了一口口水,接过玉佩,不想行跪拜礼,怕跪错人,当日跪于瀚文,只是因他是兄长,当得自己一跪。
这王爷不知晓是不是好人,她只好躬身作揖,就当她不识礼数吧,说道:“江宁府薛于氏,多谢王爷信任,定不负王爷托付!”
稍后,荷花将汤药端来,禹王和王妃喝过汤药,稍稍缓解了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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