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誉不喜弯弯绕,直接说道:“末将与贱内是少年夫妻,为末将生儿育女,又随末将戍守边关,吃尽苦头,此生末将定不相负!”
官家听了上官誉的话有些难堪,说道:“朕明白,你且退下吧!”
很快,上官誉以前途拒绝赐婚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宫中传开,安定县主气急败坏,便着人在外面散布谣言:上官誉以军功求官家赐婚,不日便迎娶安定县主为平妻!
何梓言听信了谣言,又见不到上官誉,心里慌得很,更不敢向谁求证,将自己关在屋里。
瑾儿年纪大,懂事了,有自己的判断力,在何梓言门外说道:“娘亲,莫要听信谣言,爹爹定不是这般忘恩负义、薄情寡义之人!”
何梓言听了瑾儿的话,抹了抹眼泪,又为自己不信任夫君而自责,说道:“我知道,就是心里有些难受,莫要担心,让娘亲自己待会!”
瑾儿有些担忧,说道:“娘亲,去寻义母吧,您常说义母聪慧善计,且听听义母如何说!”
何梓言听了儿子的话,如同醍醐灌顶,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看着铜镜前的自己,虽说不上有多美,但用着谷雨的养生汤药,也并未到年老色衰的境地,且上官誉为人刚正,根本不可能那般行事。
瑾儿见娘亲出来,很是高兴,命人套了车马,带着弟弟妹妹一同去了薛府。
谷雨见何梓言有些憔悴,知道她定是受谣言影响了,安慰道:“嫂嫂,莫要听信谣言,我已派人去打探,相信很快便有消息!”
何梓言点点头,说道:“到底是我当局者迷,差点着了道!”
谷雨说道:“嫂嫂,依我之见,或许宫里的传言更值得一信。”
何梓言问道:“宫里又有何传言?”
谷雨说道:“皇后娘娘差人送来消息,说官家召见了兄长,要给兄长赐婚,将安定县主许与兄长为平妻,兄长以前途为筹求官家收回成命!”
何梓言很是诧异,又有些自责,到底是自己阻碍了他的前程,若是娶了安定县主,日后定能平步青云。
谷雨见她不说话,猜想到何梓言的心思,说道:“嫂嫂,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和兄长既是少年夫妻,又是共同进退的战友,定不能为着一个不相干的人存疑!”
何梓言点点头,说道:“谷雨,你说得对!”
瑾儿笑着说道:“义母,果然还是您说的话管用,只是,母亲常年不在京中,对后宅之事不甚熟悉,还请义母指点一二!”
谷雨笑道:“瑾儿到底像谁呢?可比你爹娘通透多了,日后定是不俗!”
谷雨对何梓言说道:“嫂嫂,散播谣言之人,定是想离间你和兄长的关系,你们若是离了心,最后受益的是谁?”
何梓言小心说道:“安定县主?”
谷雨点了点头,贤妃很是爱惜羽毛,这种事是不会做的,说道:“这事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法子,向来都是比谁更豁得出去!”
何梓言心领神会,说道:“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
谷雨说道:“差不多!此事我命人做便好,你且安心等着!”
何梓言这下终于有了笑意,连连称谢,说道:“幸得有你!”
何梓言一家走后,派出去的人便回府来,果然是安定县主散播的谣言。
很快,谷雨如法炮制,写了话本,便命人交与说书先生,不多时,京都便传遍了,说京中一贵女,看上了已有妻室的将军,欲逼死发妻,借势求赐婚,将军极力相拒,为了保全妻室,以前途相抵,解甲归田。
不少文官喜爱茶肆,说书先生一讲,便猜到讲的是何人,言官还将此事拿上了朝堂。
官家很是难堪,私下还责备了贤妃,贤妃很是冤委屈,又斥责了安定县主,让其莫要再纠缠,安定县主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收手!
迟些时候,上官誉回来,知晓事情全过程,很是无奈!
何梓言倒也不扭捏,大方承认了自己差点被误导的事实,上官誉也理解她,京中的生活到底不适合,最后还是跟官家请旨去镇守边关!
上官誉一家启程奔赴西北,薛云翊和谷雨相送,知道上官誉去意已决,薛云翊便不再多说。
谷雨笑着安慰道:“兄长和嫂嫂莫要将此事记在心上,就当是回京渡了个劫,往后一切皆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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