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怒什么人,反而是对天子的支持和顺应。玛禄学成之后进宫,最差也是个宫中的女官,起码能像祖父这样在四五十岁的时候帮助到乌雅家。”
玛禄没说出口的是,如果成功了,那就是滔天的富贵和世袭罔替的爵位。
额参听了这有理有据的分析,心里那丝意动也扩大了。不是他好煽动,实在是这孩子才六岁啊!六岁的时候思考就这样缜密周到,如果好好培养十年,是不是确实能成点什么气候?
前头孝献皇后,也就是董鄂妃宠冠六宫的那段时间还历历在目,额参作为御膳房总管,当然是知道先皇是因为钟情汉学,和董鄂有共同语言。
虽然不指望有这样的缘法,但孩子如果精通汉学能多得到些宠爱,还是可以的吧?
但额参还是老姜,心里觉得这事儿还需要仔细筹谋。于是他怒斥:“胡说!家里的事儿还需要你一个小女孩扛了?这话你不许再和其他人说。”
玛禄一听就知道有戏,连忙应承下来:“是是是,这话确实只能和祖父商量。”
额参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对玛禄说:“你想学画想学字,这不是什么大事。孩子好学,大人没有不支持的。以后如何,都是看命。多少人饱读诗书还是郁郁不得志?一技之长最多让你得个温饱。人太贪心只会行差踏错,最后万劫不复!”
玛禄见达到目的,连忙表示受教了。额参这才满意点头:“那回头我带你去买官奴。在里头挑会识字会书画的概率大些。你好好学刺绣就是了,不可再胡言乱语了,听到没?”
玛禄笑:“还是祖父对我好!我必不乱说的。祖父今天想吃点什么?玛禄给祖父做!”
额参本来严肃的神情一下也松下来了:“你还没灶台高呢,能做什么?”
玛禄解释道:“我先做些力所能及的,以后跟着祖父学厨艺,必不让祖父的绝技失传!”
额参笑着摇摇头:“你啊,不是说要学书画吗?怎么又要往厨房里钻。”
玛禄觉得这些压根不妨碍,每天学做一道菜呗,反正每天都要吃的。于是她的日程就这样差不多都定下来了。
早上请安之后趁着天光还亮就练刺绣,晚上去见额参,正好跟着额参学做菜,成品要是好吃偶尔还往赛和里氏或威武那边送。
现在好的书画师父还没找到,她就自己拿了白启不用的启蒙书籍看看,也不用墨水不用纸,就用白启用不着的笔蘸了水在一块木板上练字。
她也想过去找白启,看不懂的地方让白启教她,可惜赛和里氏觉得这样耽误白启温书,私底下说过她一回。
玛禄就彻底放弃了。额参不是不知道她窘迫的样子,却想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故而没有干涉。其实如果不是额参做主,玛禄连白启不用的书都拿不到。赛和里氏只愿意给她点针头线脑的东西。
等玛禄学完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她的刺绣也初见成效了。绣简单的花草虫鱼是很轻松的,手帕香囊这样的小物件也能弄得很精致了。加之她来自现代,有些审美和巧思,她休息的日子里带着陈嬷嬷去卖也积攒了六两银子。
别小看这几两银子,这个时候一个五口之家一年的生活开销也就四十两白银。陈嬷嬷对这个效果是咋舌的,小姐教她的开价和谈判技巧实在是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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