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面子上。
每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几次看见女儿从密林红着眼睛,抹着眼泪出来。
他都是忍着怒气,不然女儿又是强欢笑地哄他。
好几次他都喝醉睡着妻子的墓地。
说着话絮絮叨叨,时不时又打自己的脸。
为什么呀?
凭什么这么对他女儿啊?
是不是你在就不会这样子啊?
都是他的错!
... ...
可她还是心软,最好拿了她的心头石护了他一命。
好不容易从冥界那里偷来命簿。
一下凡间去找他。
见他笑意对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笑着。
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
那个笑是她没有见过的。
她不是没有见过他抱任演薄的笑,浅浅的。
那一刻她知道他失去记忆,是他也不是他。
可那一刻心脏的锐痛。
提醒着她,和她在一起的这么长时间都是痛苦的、不开心的。
等到,她找机会出现在他面前。
他冷着眼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她。
一瞬间她以为他是有记忆的。
“阿彦?”
“小姐请自重!
我已娶妻有女!”
路彦眼里的厌恶深深刺痛着她。
没了心头石,她对这些情绪无比敏感。
尤其是带有她心头石的路彦。
任徐安还是不死心。
可到最后还是受不了离开。
那以后再也没有去找过他。
日日夜夜心口疼。
疼得她每每不敢出去。
只能说着闭关修炼。
直到疼痛成为了她的常态。
出来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出来。
她不再回避父亲送来的男人。
一个个的都很好,多才多艺。
也不会冷着眼对她。
可是每每试图与男人再进一步,那心头的痛无比敏锐。
根本无法再进一步。
吓得那个男人差点以为他得陪葬。
差点都给他吓哭。
还是她抓住他的手,捂着他的嘴。
才没有暴露。
从那以后他成了她的好朋友。
就怎么掩护她。
有时候夜里疼得不行,他就安静看书陪着她。
“阿远,你睡吧,我一会就睡!”
“安安,我不困再看一会,困了自然会睡!”
旁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唯有他还在。
“阿远你可以走的!
没必要!”
“干什么呀,我很享受现在的一切!
阿薄,你娘要赶我走!”
任演薄出声:“阿娘,非要一个后爹,那就给阿远哥吧!
我看他最顺眼!”。
“滚!
你个小兔崽子!
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切!”
任演薄起初有些生气母亲的行为。
父亲都刚走,她就这样子。
每个人都觉得母亲没有错。
理所应当。
可他为他阿爹感到不公。
那个晚上,他装病。
来的不是阿娘,而是红衣服的廖远。
他生气得连病也不装。
对他出言不逊还打了他一顿。
廖远知道他没有病的那一刻心里不必庆幸。
要是第一天进来母子两个人都病倒,他可就留不得。
任演薄后悔冲动打廖远。
第二天怕是又挨阿娘骂。
可是廖远却没有告状。
只是说路上着急摔了一跤。
任徐安知道是任演薄打的,不过,既然廖远不计较她也不理。
帮外人还是儿子还是分得清的。
虽然路彦不咋地,可任演薄是她骨肉。
路彦不爱,她爱。
她还有好多人爱着他儿子。
廖远后面经常和任演薄在一起待着,他很平静。
任演薄气他或者给他使绊子都没有生气。
后面任演薄问,你不会生气吗?
他只是笑着说:“我不生你的气!”。
... ...
到后面,任演薄觉得没有意思。
经常跟他一起看书,“这书有那么好看吗?”。
“你不生气吗?阿娘又又有新人了!”
“好了阿薄,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任演薄还是无法释怀,生气问外公。
“为什么要给他找那么多爹!”
“呸,他们可不是你爹!
还不够格!”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阿爹!”
任演薄气得红了眼。
“阿薄,你想想你阿爹对你阿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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