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的时候冲撞了表姑娘。只不过老夫人将这件事按下了。”
崔禾一听就笑了:“是怎么个冲撞法?说来我听听。”她就知道文琳芸上次察觉到文氏并不希望她嫁给崔弘庆之后,就很不甘心,没想到文琳芸的动作还挺快。
紫竹想了想,道:“听说芍药姐姐说,前几日表姑娘的荷包丢了,荷包这种东西本就是贴身放着的,表姑娘急得不得了,听说这荷包里还装着她替父母做的祈福诗。”
“哦?祈福诗啊?”
“是呢。您猜这荷包被谁拾去了?被三老爷给拾去了。三老爷就想着洗净了荷包,荷包的样式看上去清楚了,就挨个问问。只是没想到这荷包被三老爷屋里的秋姨娘发现了,以为是府上有哪个不要脸的丫鬟私底下送给三老爷的,画下了荷包的样式到处问,结果问到了表姑娘这里。”紫竹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幸灾乐祸,“结果秋姨娘还真就到了吉寿堂,将这荷包给了老夫人,说这是表姑娘赠予三老爷的。”
墨竹咂舌:“秋姨娘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她就不担心自己日后失宠吗?怎么这么冲动?”
“祖母那边怎么说?”崔禾笑道,“是不是很不高兴?”
“可不是!”紫竹正在兴头上,有些张牙舞爪,“表姑娘说这荷包丢了好些时日了,不是她赠与三老爷的。可老夫人不信啊,尖酸刻薄的训斥了表姑娘一顿,表姑娘偷偷收拾着房里的东西要走。”
紫竹说得口干舌燥,眼睛还是炯炯有神:“结果这时候啊,表姑娘身边的白露不知怎么的求到了三老爷哪里,求三老爷救救表姑娘。谁想到那时候表姑娘正在老夫人的府里哭,说自己身上穿着的宣国公府的衣裳,自己要将这身衣裳也还给宣国公府,三老爷把门推开刚好瞧了个正着。虽说三老爷可能什么都没见着,但对表姑娘的影响肯定不太好。”
墨竹一时无言,崔禾接了句嘴:“琳表姑是不是说她这样子总不好再嫁,就让老夫人送她庄子里去?”
“三姑娘您猜到了!”紫竹笑道,“老夫人气坏了,只当表姑娘心虚,直说‘你要去那我就送你去!’无论三老爷怎么说,老夫人都说要送表姑娘到庄子里,估计现在表姑娘都已经在去庄子的路上了。”
剩下的话紫竹都不用说,崔禾都能猜到。
崔弘庆自觉是个君子,自知自己的行为给文琳芸带来了麻烦,想要亲自向他道歉,文琳芸肯定不会再见他,自己就带着白露一同到庄子里去了。
文氏肯定会对文琳芸有所不满,但崔弘庆的愧疚肯定会更上一层。
这一趟下来,秋姨娘也失宠了,崔弘庆肯定也会对她心怀愧疚。
“看样子,琳表姑是做足了准备的,不然怎么会知道三叔父最喜欢的就是品节高尚的女子呢?你看着吧,祖母是管不住她的这个侄女的。”崔禾垂眼笑着。
墨竹听了崔禾的话,道:“三姑娘似乎很了解表姑娘?”
“也许是吧。”崔禾随口就答,“只是知道她这样的人想要什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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