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蟠何曾吃过这等苦头,第一个就睡得死死的,也不顾旁边鼾声如雷,嘴角流着涎水,正梦到自己一手搂着锦香院的云儿,一手抱着忠顺亲王府的琪官儿蒋玉涵,正行淫快活不已。冷不防被一阵急促的号声惊醒,又有鼓点敲响。当下气急败坏地从床铺坐起,骂道“哪个杀才扰了爷爷的好梦?!”
却见许扶摇穿戴整齐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同屋里七个小子有的已经穿好衣裳,有的正在穿衣,却俱神情猥琐地看着自己,更有几个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家下三路。
这呆霸王方才想起自己上床时如常脱光了衣裳,此刻坐起,许是春梦未了,那话儿还直挺挺地戳在那里,微弱烛火的照耀下泛出诡异的光来。
薛蟠一阵怪叫,睡意全无,忙抓过棉被遮住身体。却听许扶摇道“夜间紧急集合,薛大哥你快些,外面鼓声百响时,需得穿戴整齐在外列队!”
薛蟠道“天还没光,哪有这般折腾人的!”
许扶摇冷笑道“当日我有言在先,你入我军中,但凡不听号令,我自会军法从事!后反复问你是否后悔,你既然不悔跟了过来,自当禀从。在这里,我的命令便是军法,你若不依,自有惩戒,薛大哥你可要一试?”
那薛蟠打斗中吃过许扶摇的苦头,当下也不违逆,胡乱翻起衣裤穿将起来。好在这新淘换的衣裳棉袄虽是粗布麻衣,但样式和平日所穿的大有不同,并不繁复,是以无需人服侍亦可穿好。只是这薛大爷乃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的,忍不住想发作,使唤同舍的小厮服侍自己,却见那许扶摇冷笑着盯着自家,那目光中似有杀气浮现,到令薛蟠不敢造次,只好自己动手穿好衣服,好容易赶在鼓声歇止前穿戴停当,随众人出得屋来。
不多时鼓声歇止,许扶摇着李贵整队点名,竟有三人未到。许扶摇一声冷笑,道“正好拿来作法。”当下使了几个老兵将未按时点卯的三人从屋里拿下,掷于地下。
许扶摇早在造册发放物资时就记住了所有人的姓名长相,是以问他们何以未按时点卯。这三个里头,有一个名叫贾芊的远宗不过是动作慢了,衣裳尚未穿好。另外两个却是两兄弟,分别唤作孔文、孔武的却是压根没起床,不理那奉命整队的老兵,言说“人要吃喝拉撒睡,天王老子也管不得。”是以被拿到院子里时棉被尚裹在身上。
许扶摇问明情况后冷笑道“你兄弟两个得罪了天王老子倒好说些,入得我营盘来,却不遵我号令,这后果可比得罪天王老子严重得多了。”
那孔文生的是膀大腰圆,登记的是十五岁,但看样子怕不有十八出头,头一个是蛮横不讲理的。闻言倔强道“二爷您看着天上月圆正高,哪有三更半夜不让人睡觉的道理?!您这规矩大,最多爷们不伺候了,咱也不要那每月二两的银子了,明日我兄弟二人回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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