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兵,这其中的苦乐只有他自己清楚。只眼前这些青涩少年身上那股代表着希望和无限可能的气质却让薛蟠觉得半年的艰辛是值得的。通过修习文化课,薛蟠也不再是只会“一根那啥”淫诗的呆霸王了,此情此景让他理解了“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意境,对于薛蟠而言,白花花的银子捧出去,要多少美人就有多少粉嫩嫩的大腿供自己醉卧,但是这管理百多人,收获敬仰与服从的感觉对于薛蟠而言却是那样地陌生和那样地诱人。只是一个小小的特战营就让薛蟠有了那种立马横刀舍我其谁的豪放感觉,无法想象那种手握三军,挥斥方遒的快意是何等地精彩!
薛蟠在队列前只是恍忽了一霎那,便接着发出一声声宏亮的口令,指挥队伍演习队列。那边看台上薛家母女只是一味目不转睛地盯着薛蟠,感叹这薛大少爷半年来改变量多,而保龄侯史鼐则不同,他更多地是看着那一队队少年令行禁止,动作整齐划一的风姿。尤其是在薛蟠“正步走”口令下达后,但见十人成排,两腿交替踢出,然后重重砸在地面,激起一片浮尘,那两臂也交错摆动,整个队伍近百人,行止却入一人。史家一门两侯,史鼐虽是承爵,却是个知兵的,心下暗道便是京中禁军操演行伍亦远远不及这些少年了,便是边军在凶悍勇武之气上或远超眼前少年但令行禁止又有所不及。
那保龄侯正比较间,场下队列操演已毕,那薛蟠解散了队伍着众人原地休息,却令一队少年奔出校场抬出各类器械来就地拼装,在校场边缘布置出一条崎岖的小路来。史鼐定睛望去,见这小道上有泥泞水坑,有木桩拼就的障碍,有麻绳结成的垂索,还有铁丝绕缠的网络,却不知作何使用。
场下薛蟠见准备停当,随意点了两列队伍开始演训。那薛蟠站在小路尽头,左手举着一面红旗,右手里掐着一只怀表,身侧还站着一个少年拿着纸笔专心记录。却见薛蟠红旗挥下,起点处就有一名少年快速奔跑起来,趟过泥泞水坑速度丝毫不减,遇到木制障碍拒马等物皆是一跃而起,两臂下撑翻越而过,在垂下的绳索间如猿猴般荡来荡去,交替抓握,最后一跃而下,跳出绳索区域地面所画的白色圆圈,在那铁丝缠绕编织的网络前,少年更是匍匐在地,双肘如虫蚁般交错,腰腹如蛇虫样扭动,前行速度竟然不慢。那少年抵达终点时薛蟠掐着表报时,自有旁边的随从官记录,这第一个少年用时五分二十秒,薛蟠当场认定合格,史鼐知道这分秒计时采用的是西洋钟表的法子,胜在精准。
转眼间两队二十人均演训完毕,只有三人用时超过六分钟,被几座不合格。那薛蟠将旗帜秒表交于记录的随从官,自己却跑到起点处,显然也要一同参加演训。这边薛姨妈和宝钗母女自是睁大了眼睛瞅着薛蟠,只是一人眼中满是心疼,另一人眼中却更多是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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