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全部磨成,甚至将磨好的豆浆倒入,用一块豆包布四个角拴上绳子,吊在一个用铁索串联的十字木架上做的晃单内,通过晃动使豆渣与豆浆分离开来,豆浆与豆渣成功分离出来后,再把浆倒入大锅中。父亲便匆匆吃完早饭,抱来麻杆,开始烧豆浆,待开锅后,将上面的油皮儿捞起,再将豆浆打入提前备好的一口大缸中,按比例加入石膏水,使其凝固变成豆腐脑后,再舀入豆腐筛子里,适当压出水分,便成了豆腐。
过去,乡村之间只有很窄的小路,也通不了什么车子,所以只能靠肩挑身背来做些小买卖连自行车也没有,因此父辈的人们,大多数都不会骑自行车。如果赶集或进城买卖粮食物品时,量少的就靠身背肩挑,量大的就是拉架子车。我和父亲第一次进城买黄豆时,就是拉着一辆架子车。出发时装了两麻袋大米到集上卖了,又进城买了一麻袋黄豆回来。
两麻袋大米约四百斤左右,一麻袋黄豆也就一百七八十斤左右,所以从分量上来说,来回都不是很重,除了遇到大上坡,两人一个前面扶把拉,后面一个人根本不用推,也能轻快的行走。之所以父亲叫上我跟他一起去,只是想让我熟悉一下怎么卖粮,怎么买黄豆的过程,以便后来让我一人操作,有了这些卖粮买豆的经验,待到磨豆腐的大豆即将用完时,我便推着那辆大杠的二八自行车,将三百多斤大米,分成四个蛇皮编织袋,一袋放在前大梁上,两袋袋口扎紧系在一起,分开袋子搭在后座两边,上面再横放一袋。晴天路好时,可以骑行,一上坡便压低身形,胸脯贴在车座子旁边,一只手扶把,一只手拉着后座,奋力推行。那时候经常有赶集进城的路人,一般来说,一条路上行走的,大多数是一个大队(村)的人,基本上都认识,那时候人又善良诚实,遇上坡推不动时,就会有人主动前来帮忙推一把,即使不认识的人,见有情况也会很自然的伸出援助之手,所以只要车子驮得住,我是不怕因驮粮食多走不了的。过去城乡之间,除了一少段砂石路外,其它全是黄土路面,若遇阴雨天是没法骑车的,要是有人在雨天前骑车出了门,而未能赶在下雨前回来,那就得扛着自行车回来,所以说那个时候,经常能看见车子骑人的窘象。
而那时好像雨水天也特别多,经常阴雨连绵数十天不足为奇,有时候就算雨停了,路面也要好几天才能干,若遇上这种时候,就难了些。为了保证不耽误豆腐坊的生产,我经常会在雨停不久,路面尚未干透时便推着一车子大米赶集卖了,再进城买黄豆,那黄土的表层看似干爽,但下边粘土里的水分还是不少,车子压在上面就如同海绵般,绵绵软软的很是费力,所以经常累的我浑身大汗,甚至嗓子眼发咸,要吐血的感觉。但再苦再累,我也要咬牙坚持下来,如果我不能坚持完成任务,就要由父亲挑担而出,因为父亲不会骑车,我想推车再累也比肩挑轻快些,所以那收粮的人经常挑大拇指夸赞我真能干,说我这么小的年纪,自行车比一般人架子车都拉的多,当然我觉得他们有些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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