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听我细说这些天在北京的种种遭遇,也表示同情,又和我说起了四姐给她来信说,自己在天津和四姐夫及他们同村的老乡一起,在一个叫红霞里的地方干装修。工资应该也不低且有保障。
从公园游玩回来,三姐又问我今后的打算,我说如果在北京实在找不着活的话,就去天津四姐那里看看,或上四姐他们那装修队里干上几天,正好也好久没见到四姐了,心中甚是想念,到秋天收稻子的时候我再回家。
打定主意,辞别了三姐,我再次来到建国门劳务市场,然而,在那里蹲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工作,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于是便决定要去天津找四姐。
记得当年,北京至天津的火车票好像是三块钱一张。当我去了北京站,买了火车票后,却又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就是又把车票上火车的开点,当成了进站点了。当我拿着票,掐着时间进到站内时,工作人员告诉我,那趟火车早已开走了,当时也不知道那车票还可以退钱否,只生气的将它给撕了个粉碎。糟践了三块钱,于是我又买了第二天的车票,到了天津,找到了四姐工作的地方。
一个老旧的小区里,四姐和她的工友们约三十多个人,住在将要改造的一大片居民楼内。包工的老板是,四姐夫本村,且同宗同源的族人。记得头年春节,四姐和四姐夫回我们老家时,曾给我讲过他们相识的情况,及一段往事。
当时四姐夫说他们的老家,那个村子很大,约有三四千人,基本上全是姓张,也就是张氏家族的聚集地。由于人口众多,为了便于管理,只好分成南北两个村,而村上自家同宗同源的人根本上都认不全。
四姐夫少年时,在家里曾参加过油漆工培训班。后来还干了好几年的建筑油漆。那一年,四姐夫和本村的几个人,一同去了北京打工。当年带领他们的工头,就是本村,论辈分还应该管四姐夫叫叔叔的一个人。那个人不光带着本村同家族的人,还带有邻村,及在北京的劳务市场上找来的一部分人,共计五十多位。而他们从劳务市场找来的那些人中间,就有当年,初到北京的四姐和她的两位闺蜜。
他们这个包工队里虽然人不少,但会技术的人却不多。他们主要承包的是建筑油漆,也就是一栋大楼,主体完工之后,刷墙刷顶刷门窗,都是些刮腻子打沙纸刷漆料的技术活。
当时的四姐夫,对于油漆这一行来说,应该算是科班出身,且有着几年的施工经验,所以在他们这个队里,算的上是师傅级别的人。工头安排工作之时,经常让四姐夫领着那帮对油漆活一窍不通的人,教他们技术。也就在那些日常的接触中,四姐和四姐夫相知相恋了,而四姐的另一位闺蜜,就是那个五爹家的二闺女,也和四姐夫他们邻乡的一个,郭姓小伙子相识相爱,后来并结合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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