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老农又再次打量起江正召,没回答。
“你要我假冒朱文奎?”江正召盯着老农问。
老农叹口气,“我要你见圣上,父子团圆。”
江正召盯着那份书册,没再动,心中却是起了惊涛骇浪。要自己假冒朱文奎见那位堂兄?文奎呢?死了?圣上知不知道有这一出?按上次胡濙念的童谣来看,不可能不知。所以,是想诱捕?但事情做到这份上,早就不是阴谋,连自己都知道有诱捕的可能,此人会不知?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老农看着江正召,笑了笑道:“文奎太子从小喜欢咬嘴唇,紧张的时候,皮都咬破过。你只要有这么一个动作,就能让人不怀疑。”
江正召放下杯子。
老农点点头,“后屋收拾好了。离除夕也就没几天,你不要再跑来跑去,留在这里更好。这附近的农庄……”老农不说了,含义不明的笑了笑。
不成!此事必须要告之圣上。无论宫中是否早已知道,但如果不说,自己会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江正召也微笑道:“好,天色不早了。”说着站起身,并没拿那本小册子,似乎不经意的瞥了眼沈维汉。才走了几步,就动作缓慢、表情凝滞,突然捂着胸痛苦起来,猛咳了两声,站不住了。
“公子!”沈维汉大惊,冲上去将他扶住。
江正召倒在他怀中,无力的说了几个字,“药,没了。”
沈维汉看着他,从他咳嗽起,就知道他是装的。见江正召做了个‘回城’的嘴形,微一点头,“公子,您忍忍。府里有药,我们马上回城!”
“等等!”老农先是怔了怔,立即满是怀疑的盯着江正召,“老夫懂些医术,让我看看。”
江正召一惊,看了眼沈维汉。老农已起身,走上前要为江正召搭脉。
沈维汉有意无意的挡了挡,忙道:“公子只要吃过药,就会好一些。是内伤,老伯会治?”
老农笑道:“这些年,什么都要会一些。”
怎么办?装到这份上了,总不能立即好了吧?江正召只能捂着胸口,又咳起来,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办法。
猛然间,后胸传来一股大力,似乎一下切断了与外界的感知。江正召只觉眼前阵阵模糊、浑身无力,竟真的晕倒在沈维汉怀里。
“公子!”沈维汉紧张的喊了一声。
老农急忙伸手搭住江正召脉,片刻诧异的盯着江正召,“他受了内伤?”
“太医院有医案,若是老伯不信,可以差人去查。但现在必须先回府服药、休息一日,不然除夕下不了床。”沈维汉半抱着江正召,说完就匆匆离开。
村道上,一辆马车向苏州城飞奔。
马车内,江正召早已醒了,揉着胸口。
“对不起。”沈维汉歉疚的说:“刚才不得已,只能强行阻断血脉运行,弄晕公子。现在,可能会有些不舒服。”
“我只是想装一下……”江正召无力的说。好吧,还能怎么样?谁会想到宫中内臣竟懂医。算了,以后再也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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