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有老乙。
张斓吐了一天,早就在包大娘的伺候下睡了。沈维汉不想吵醒她,带着护卫们进了离主屋最远的一间房。
老乙神情沮丧,自责的说:“是我大意了,之前还一直以为胡濙不会做这种事。”
老壬急问:“那,现在就是不过石牛寨了?”
老丁接口道:“其实过不过都没关系,按计划只要将绑架信送到公子手上就行。”
老甲看了他们一眼,无奈叹气:“我和老乙按车轮印的方向找了很久,但官道上车印太杂,只能肯定公子没去岳阳。”
“走的这么快?”老辛疑惑了。
“他们急了。”老乙解释。
“不是说地方由公子定吗?这是……?”老壬又问。
这次的事,意外重重。众人又沉默了。
片刻,沈维汉看看老甲道:“你还能跑吗?”
老甲点头,“能。”
“好。按老乙说的,这迷药用量应该不大,如果公子醒了定会想办法留记号。还有,他们是马车,只有路况好才能跑的快。老甲、老丁,我们三个朝三个方向追,不用走小路。最多半天,应该就能看到记号。没找到就回来,找到的人继续向前。”沈维汉说。
“好。”老丁、老甲同时点头。
月朗星稀,无人的官道上,有一个不太强壮的身影在倔强的向前奔跑。
不能停,爷身边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不能停,每次有危险,爷总是支开自己,可自己才是侍从啊。不能停!离尘抹了把脸上的泪。
不知跑了多久,天似乎蒙蒙亮了,腿如灌了铅一样。终于,被路上的石块绊倒,怎么都站不起来。
离尘扶着路旁的树,用力撑起发软的双腿。泪水突然涌了出来,是委屈、是难过、是焦急……不能哭!爷说过的,不能学小姑娘哭。接着,又狠狠的抹了把泪,发狠似的站起身子向前走。
天好像是亮了,官道上人多起来。与爷分开差不多有十个时辰了吧,不知道他到哪里了。不管他到哪里,都在等自己报信呢。
离尘不知从哪里找了根木棍柱着,眼中只有脚下那条好像永远走不到头的官道。
“离尘?”
离尘仍是顾自倔强的向前走,头都没回。
“离尘。”老甲上前一把拉住他,见离尘这个样子,有些担心起来,“离尘,发生什么了?公子呢?”
离尘像是过了好久才认出老甲,“石门夹山寺。”说完‘哇’一声哭出来。
“离尘?”老甲带着他在路边坐下,问道:“他们是要去石门夹山寺?”
离尘不停点头,“老甲哥,你快去,爷身边没人了。胡濙不是好人!”
“老甲、离尘?”沈维汉飞身下马,快步走到他们身边,“怎么回事?”
老甲抬头见是他,疑惑的问了句,“你也发现记号了?”明明二人不是同一条路。
“是。那些记号一直在兜圈,很多还被抹去了。”沈维汉解释,却盯着离尘,问:“公子呢?”
“和胡濙一起,他们要去石门夹山寺。”离尘总算哭够了,清醒了很多,“他们给我们下了迷药,绕过岳阳。为了让我们留的记号没用,就一路兜圈子。”
沈维汉当机立断,“这些记号估计老丁也会看到,很可能也会找到这里。离尘,你在这里休息半天,如果见到老丁,就和他一起回青龙镇报信。如果见不到,你就自己去。明白了?”
离尘用力点了点头。
沈维汉又对老甲道:“我们走。”
老甲不太放心的拍拍离尘,跟着沈维汉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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