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人民医院往昔如同静谧死水一般,每日只是机械地重复救死扶伤之事,未曾有过什么波澜壮阔。然而陈飞接连两次亮相院内,先是凭借超凡入圣的仙术手术令王天宇拜服并收为弟子;今次又欲以草药疗法接诊急性阑尾炎患者,此举触动了中医内科诸多医者的忌讳。
陈飞此番行事,无疑是对他们的公然羞辱。
灵枢宫中存歧黄,尔陈飞焉敢擅自涉足此地乎?
是以中医内殿的医师们,皆自二楼愤然而下,怒气冲冲直指急症堂。
其中领头者乃六旬有余的马平宝,其行医三十余载,实乃正宗的岐黄传人。
加之拜入名震四方的樊忠山门下,而今樊大师已然仙逝,马平宝便毅然接过了樊门的大旗。
这般耆宿面前,陈飞竟接手急性阑尾炎患者,无异于当众扇其颜面矣。
院主赵承业甫至一楼急症堂时,马平宝已率七八位中医同仁抵达。
“马老,可是有何变故?”赵承业见马平宝满脸愠色,眼中满是疑惑不解之色问道。
马平宝瞥见赵承业院长亦下榻而来,显然是被这场风波引来。
“院主,老夫欲见识一番陈大夫如何施法疗疾。”马平宝面色铁青,言语间尽是不悦与不满之意。
赵承业闻之,即知马平宝此举定是欲挑陈飞之刺。
他认为陈飞确有过界之举,在县人民医院并非中医科出身,自然无权诊治病人。
陈飞得以施行手术,乃是因外科同仁对其术法的认可,他确有此能,因而获允。
然中医科并不识陈飞,亦未曾许可其运用草药为患诊治。
如此情境之下,陈飞插手此事便成了名不符实之举。
“陈贤侄,你来我院,怎未先寻老夫告知?此举殊非妥当啊……”
赵承业走近陈飞身侧,语气颇带责备之意。
陈飞见赵承业走来,微笑回应道:“赵院主乃领袖之尊,我不过一介草根医者,哪里敢劳烦您老人家知晓。”
“嘿,你这小子……”赵承业听罢,不禁哑然失笑,指着他一时语塞。
马平宝目睹院主对待陈飞之谦逊,胸中怒焰愈炽。
“老夫马平宝,请问陈大夫,不知阁下师承何处宗门?”
马平宝话音一落,锐气逼人,威势赫赫。
陈飞瞥向马平宝,此人外表平平无奇,着一身灰布长袍,却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他。
陈飞虽未曾认得此人,亦未曾在后世听说过马平宝之名。
然而未曾闻名之人,未必医术不精,许多中医泰斗隐于民间底层,无缘扬名立万而已。
如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位治病神医李可,若非以其抗癌之神奇,大量使用附子入药而成话题,李可也不可能享誉全国。
然一位优秀的中医,首要忌讳便是骄傲自满,更不能将此种心态显露在外。
单看这一点,马平宝的修为境界,似乎尚待商榷。
“此乃中医内殿的马平宝马老,马老拜入樊忠山大师门下,乃樊门首徒,精通伤寒诸症。”
赵承业底蕴深厚,对此娓娓道来,一字一句均无遗漏。
陈飞固然听闻过樊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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