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忐忑不安。
待看到郑国富靠墙认命的那一刻,廖三明白,他终究是为了妻子的安危考虑,无奈之下只得同意。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廖三转头看向陈飞,沉声问道。那种能止血的按摩手法他并不懂,然而陈飞却声称知晓,尽管心存疑虑,但他仍询问对方的名字,至少若出事,也能锁定此人。
陈飞听见廖三问及自己的姓名,立刻回答:“在下陈飞,来自陈县……”
“什么?你就是陈飞?那位深夜麻烦老牛抓药,挽救垂危男婴的陈飞?”
陈飞刚自报家门,廖三便惊讶地追问。
陈飞的大名早已传遍整个陈县。困扰老牛一事使他在陈县领导者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而挽救病危男婴之举,更是在陈县居民间赢得了赞誉。
即便许多人未见过陈飞本人,但他的名字和事迹早已深入人心。
“难怪你对中医如此精通。”
廖三复杂地看着陈飞,这个比他年轻十载的年轻人,显然不按常理出牌。
名声的力量在此刻显现无疑——它使人信服而非产生怀疑。此时的廖三对陈飞多了几分信任。
“陈大夫,请!”
廖三朝陈飞伸出手示意,既然闻名遐迩的陈飞就在眼前,他真想见识一下陈飞如何解决这棘手的问题。
陈飞瞥了他一眼,又看向闭目接受命运的郑国富。医者仁心,不应过多顾虑。
在医者眼中,性别与尊严皆无足轻重。
陈飞走近炕边,在两位村民妇人惊愕的目光下……
几分钟后,陈飞双掌沾满鲜血地从炕上走下……
然而,廖三清楚地观察到,那位妇人的血流失已显着减缓,陈飞的按压疗法确有奇效。
“归来了,归来了,草药归来了。”
此时,村里的老王匆匆带着一大包药材奔回,额头沁满了焦急的汗水。
他深知郑国富的妻子命悬一线,片刻也不敢耽误,恨不得自己能生出十二只脚来奔跑。
“我去熬药!”
见到药材到手,廖三立刻接过药包,疾步走进厨房熬制药液。
寻常人不懂武火熬药之道,此事必须由他亲自动手。
熬药分为文火慢熬与武火急煎。
文火适用于慢性病症,而武火则适于急症之需。
但武火并非火势越大越好,一味煽风点火并不能称之为急煎。
如若武火急煎仅此而已,药师的存在便无从谈起。
任何一步偏差,药效都将大打折扣,削弱三成之多。
陈飞凝视着廖成杰熟练地武火急煎,这种技艺他自己也精通,只是未曾显露。
他毫不避讳地望向郑国富,说道:“打盆清水,我要净手!”
他的双手沾满了郑国富妻子的血迹,粘稠且带有腥味。
若非救治病人,他断然不会做这等事,实在是令人作呕。
郑国富抑郁地打来一盆水,协助陈飞净手。
十分钟后,第一剂武火急煎的药液被端进屋内。
需待温度降至三十余度,迅速服用。
服药后的妇人被棉被覆盖,但仍渗出血迹,染湿了被褥。
半小时后,第二剂药又熬制完成,同样喂给了妇人。
连续两剂药下肚,妇人的脸色已不像之前那样苍白骇人。
这就是对症下药的效果,犹如鼓响回应般立竿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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