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自语:“他自称曾在典当行任过账房,又说是您亲自安排进入集古斋的,故此我一直以为……”
此刻,钱老瞬间领悟,不禁摇头叹息:“阿德,你跟随我已有十数载,集古斋交由你打理,我对你信任有加,又怎会设人牵制于你呢。”
“前辈,都是我的误解。”
高德全听罢,既觉惭愧又觉欣喜,情绪激荡不已。
林之的到来一度令他心神不宁,虽然认为前辈派人为集古斋理财乃是寻常之事,但他内心难免生出几分失落,仿佛前辈对他失去了信任。直到此刻真相大白,方知一切皆是误会,心中的阴霾也随之烟消云散。
“你呀,世人常言‘四十而不惑’,如今你已年逾四十,怎还能如此妄自揣测。”钱老口中似责实慰,“掌管巨额灵石与众多无价古董之重担在身,心中忐忑也是情理之中。说起来,夜半醒来之时,你担心出差错,怕负我所托,我也并非不知。”
“前辈,其实并非晚辈多疑,实在是事态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啊。”
高德全苦笑答道:“手中握有价值连城的古董和巨额灵石,犹如行走于薄冰之上,稍有不慎,恐难对得起您的嘱托。”
“原来,是我思虑不周。”
钱老皱眉反思:“原本是对你的信任,没想到反而给你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但这般局面,实属无奈之举,身边之人唯有你精通古玩之道,除你之外,我无人可托付。”
“前辈……”
高德全感慨万分,主动请缨:“您不妨寻几位可靠之人,让我亲自教导。即便资质驽钝,只要用心教导,也定能有所成就。”
“呵呵,此事倒也难讲。古玩一行,不仅需深具热爱,更需天分所在。”钱老微微一笑,沉思道:“你说那林之如何?”
“与他交往尚浅,尚未摸清底细。”高德全权衡片刻,公正评价道:“初看之下似乎是个新人,但其眼力独到,颇为矛盾。”
“嗯!”
灵元宗的钱长老微微点头:“你回返宗门之后,关于财经之事,无需再让他插手。将其留在身边,仔细观其品性如何。”
“钱长老之意是……”高德全心领神会地回应。
“哈哈,此人赠送予我价值数百万灵石的宝物,声称是为了偿还人情。如此行为,要么另有所图,要么便是品德极高之人。”钱长老朗声道:“时间长了才能检验出一个人的真实品质,我便给他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钱长老放心,弟子明白该如何行事。”高德全心中已有定计。
此刻,在后山秘境中,俞飞白握着传讯玉简,反复摩挲,偶尔目光流转,凝视着手中的那只灵蕴青瓷小碗,却并未多看在一旁的林之一眼。实则,他投身收藏界,完全是出自对于修炼材料与法宝的热爱。
然而年纪尚轻,经验匮乏,加之几次重大失误,令他在收藏路上吃足了苦头。虽然出身于底蕴深厚的家族,但这并非意味着财富可以任意挥霍,长辈们认为他对修行主业不上心,遂欲禁止他继续沉迷于此。幸而得到钱长老的支持,长辈们才未强行干预,但却断掉了他的经济供应。
然而俞飞白却对此淡然处之,无财也自有无财的追求方式。在钱长老的悉心指导下,他转而做起了一名中介,利用家族人脉,在众多修士与炼器师之间穿梭周旋,并非贪图那微薄的中介费用,而是借此机会接触更多修炼资源与法宝知识。
经过两年的坚持,家族成员似乎看到了他的执着与成长,开始有了些许松动,这让俞飞白深感欣慰,仿佛苦修终有所得,曙光初现。
这一切都离不开钱长老的指引,俞飞白对此充满感激之情。深知钱长老对建盏一类珍稀瓷器的钟爱,他不惜耗费口舌,从一位挚友手中换来几只千年古建盏及一枚小龙团灵茶饼。
不曾想,茶饼乃是佳品,而那些建盏竟然是仿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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