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察觉到林之的异样。此刻，中年修士却惊呼出声。
“前辈，可是有何不适？”一位年轻的女弟子瞬间警觉，体贴地上前询问。
“无妨，或许只是久坐导致的精神疲乏，有些目眩罢了。”中年修士揉了揉眉心，朗声道，“刚刚，我似乎看到砚石上魁星图腾显化，仿佛具有生命般波动起来，宛如水波荡漾。”
“正是此砚台之奇妙所在啊，前辈。”那女弟子笑着解释，“天然形成的魁星图腾栩栩如生，长久观赏，便会产生错觉，以为它活了过来。”
“你说得对，的确是一件难得的珍品。”中年修士并未起疑，反而认同弟子的观点，再次轻轻摩挲那块砚台，流露出恋恋不舍之情。
此时林之已然恢复元气，闻听此言，不由得微微一惊。虽然众人都未曾察觉异常，但他内心警钟长鸣，提醒自己日后行事务必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犯同样的过错。
“曹老。”女弟子洞察中年修士的心思，立刻附和道：“您瞧，这砚台既不能助人修为精进，又无法解渴充饥，留在您身边其实并无大用。倒不如转手给咱们掌门，换取一笔灵石，无论是颐养天年还是扩建洞府，皆绰绰有余。”
“老弟，实不相瞒，这砚台我确实是爱不释手。”中年修士无奈地叹了口气，试图说服对方：“然而你开的价格实在过高，能否通融一下，适当降低一些呢？”
“此事我已经明言多次，此砚乃是我祖传之宝，除非有人肯拿出一百万枚中品灵石，否则无人能够将它带走。”曹老面色坚毅，断然拒绝道。
“虽然这砚台确实不错，但确实不值一百万枚中品灵石。”中年修士摇了摇头，回应道：“初次登门拜访时，我曾开出十万枚中品灵石，第二次来访则是二十万枚，如今我愿再加十万，共计三十万枚中品灵石。只要您答应，无论支付方式是支取灵石凭证或是直接交付现灵石，我都可立刻兑现。”
曹老依旧不为所动，显得颇为冷漠，从怀中取出一包烟叶，悠哉地卷了起来，然后侧首吐纳着袅袅烟雾。
林之在一旁冷眼旁观，目睹着中年修士与女弟子仍在尽力争取，一万枚中品灵石接着一万枚地往上加价，直到达到三十五万枚之后，中年修士终于选择了沉默。
静默片刻后，中年修士起身感叹道：“曹老兄，这世上恐怕无人愿意以一百万枚中品灵石购得你的这块砚台。请您好好保管，改日我会再来拜访。”
“哼！”
曹老对此不予理会，甚至连点头示意都不屑，而是继续吞云吐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哎……”
中年修士叹息一声，满腹遗憾，领着女弟子离去。随着他们走出门外，风中传来女弟子若有若无的声音：“这糟老头子，真是不知好歹！”
不多时，汽车引擎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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