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所见的那一抹紫玉灵光,是否源于康熙帝时期。不过观其墨质之干涸醇厚,我亦可断言,其年份相差无几。非康熙年间,则必定是雍正、乾隆两朝之物。”
林之与俞飞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些都是修炼者须得铭记的经验之谈。
高德全一边说着,一边逐一取出那些墨锭,时而摇头,时而点头,感慨万分地道:“林之,我可以断定,此箱墨锭必然出自一位隐世藏墨大师之手,你确实在乡间农家所得乎?”
“此话怎讲?”林之不解地问。
“我已检视二十余枚墨锭,皆乃墨中名品。诸如曹素功的紫玉灵光,汪近圣的青云链,汪节庵的青麟精髓,胡开文的玉蝉墨韵……”
高德全一一列举,惊叹不已:“虽非稀世珍藏之精品,但也均属上乘墨锭。此类墨宝,唯有热爱研习古墨秘术之人,方能倾尽心力搜罗而来。寻常乡村长者,怕是没有这般闲情逸致与精力吧。”
“那位老大爷言及,这些墨与魁星砚台一般,皆为其祖辈流传下来之物。”林之笑着转述了曹大爷的话,并未刻意隐瞒实情。毕竟,这些物品的来路并不正当,一旦泄露出去,难免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嗯,此人不仅是仕途之士,更应是一名文雅修士。”
听到解释,高德全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固然有些人认为古代官员多出身于文人,但清代中晚期,除科举出身的官员外,还有监官、捐官、勋官等等。更不必提那显赫的林公贵族八旗子弟,自出生便享有官位。然而那些官员大多只知享乐,谈何文雅?
回归正题,不多时,高德全已将整箱墨锭悉数取出,分门别类、排列有序。他自己也禁不住惊讶道:“果真如此,不仅四大墨家之墨齐全,甚至自康熙至光绪,按年份顺序排列下来,竟仿佛一部清代皇帝编年史般。”
林之闻声,遂悄然启动了他的特殊感知能力,仔细审视这些墨锭。一瞧之下,林之即刻发现,墨锭中的宝光与其在高德全手中排列的顺序相吻合,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在林之眼中,这些墨锭色泽渐变,从淡淡的白色过渡到璀璨的金色。其中年代较浅的,如光绪、同治时期的墨锭,宝光呈淡白色;至咸丰、道光时期则转为银白色;再到嘉庆、乾隆年间,则显现白中带黄,淡黄色调;至于雍正直至康熙时期,则可见色泽由黄转向金黄。
换句话说,年代愈久远,宝光的色泽便愈发深厚。相应地,其中蕴藏的宝气也就更为浓郁。正如世人常说的珠光宝气,林之此刻已洞悉其规律——一件物品散发的光芒越是耀眼,其中蕴含的气息越是浓厚,那么这件物品的价值就越不可估量。
在古老的墨石之上,流转着黄白二色光芒,如同流金溢银,璀璨夺目,令人观之心旷神怡,尤其是于林之的眼中,更是别具韵味。
观赏了一会儿,林之心中畅快淋漓,轻眨眼皮间,不经意地一扫,目光被一个不起眼的箱子所吸引,他的元神之力自然而然地涌向那里。刹那间,箱内物品的三维结构图便清晰地映入了林之的脑海,令他瞬间石化。
“林之……”
正当此时,俞飞白出声唤起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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