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听说,大主宰已经晋升少将军为护国大将军,并将庆州城主小女赐婚许给了少将军,着内务府操办三个月内完婚。”
两位田将军皆是面面相觑,同时问道:“这是何意?”
无命摇摇头说:“大主宰的心思,确实猜不透,而且抵达京城之前,大主宰派出内务府各精锐前往半路堵截少将军,风起大统领在落马坡也被少将军斩于马下,按理说大主宰应该至少会想办法惩办少将军才对。”
“不对,”田裕昌说:“大主宰背后肯定有阴谋,难道是想捧杀?”
“没关系,这些都不重要了,”说完,无命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函,对田裕昌说:“田老将军,这是少将军离开祈州之时,让我在办好差事之后赶回天狼关,务必将此信函亲手交给您的。”
“哦?办差?”田裕昌沉默不语,打开信函仔细看下去,一边看一边惊讶的摇摇头,然后将密函交给田伯仁。
“这,你们这是......”田伯仁看完,整个人愣在当场,半晌说不出话来。
田裕昌不住的摇头,转过身踱步了好几圈,回过头问:“无命,你老实说,城主、庄主以及无相,是不是你,或者靖翎杀的?”
“是的,是我们杀的。”
“而后你们发现了无相就是大主宰,而真正的无相进了皇宫,不仅将大主宰踢出皇宫,还被软禁在这个悬空寺内,成了大主宰及几位太主走私贸易的工具人?”
无命点点头说:“是的。”
“你们在知道这些之后,决定要一步一步揭露现在朝中那位大主宰的真面目,所以你们第一步就是故意放出风声,让那些被谋害的商贾家属来祈州城闹事。”
无命微笑的说:“老将军,不仅如此,我们让他们散布流言,最终达到民愤的目的,让天下间被蒙在鼓里的百姓们知晓,他们供奉的大主宰,其实如此不堪。”
“所以你们第二步是继续造流言,想要揪出大主宰或者太主私通他国、私贩资源的证据,连带将假银一案的真相公诸于天下,让百姓彻底对宫内的圣宰失去期望。”
“少将军是这样打算的。”
田伯仁不解的问:“可是为什么这个流言,要从我们天狼关传出来呢?”
“我猜,”田裕昌说:“他其实是想造出一个假象,让人觉得这个流言是从北魏传出来,经过天狼关之后传到大昭国内。”
“正是如此,而且少将军还为后续的起义准备了足够的银两,”无命笑着说:“老将军,想必此时,大太主已然在朝中失势,转投了少将军旗下了。”
“哈哈哈,好啊,”田裕昌满脸无奈地笑着说:“没料到,我竟然无意间救了一个可能改天换地的英雄少年。”
“老将军,您派我一人跟着少将军回京,不正是有用意,想让他自己慢慢在祈州城内调查清楚自己伏击一案吗?”
“可是,唉,”田裕昌摇摇头说:“事情的发展,似乎有点控制不住了。”
“二位将军,少将军还有一句话,让我在二位犹豫不决之时,告诉二位。”
田裕昌盯着无命问道:“他留下什么话?”
“乙亥风吹西北定,火马难抑少年酬。他说,也许很多事情的发展,都是宿命,我们每个人都是命运的工具而已。”
圣宫内的寝宫地下石室内,五色光不停的流转,璀璨斑斓,被光环笼罩下的大主宰此时通体透明,受到源源不断的能量作用,大主宰几乎透亮的周身,能明显看到各种能量在不停的融合,真气顺着身体绕行了不知多少回合之后,他渐渐的将身上的能量源退回萤石之中。
逐渐睁开眼睛的大主宰,看到刘公公焦急的在一边跺脚,忙问道:“又有什么急事,看把你急成这样,慢慢说。”
“哎哟,我的主子,不能慢慢说,祈州城大乱,城主又死了,这回是被愤怒的百姓给杀的。那些风闻而来祈州讨要尸首的商贾家属,连同祈州城百姓一起,将祈州闹了个天翻地覆,现在据说已经占领了附近好几座小城。”
“祈州城守军呢?”
“据回报,守军不愿与百姓为敌,而且,”刘公公看了一眼大主宰的眼神,赶紧说下去:“而且还传出流言,说是大主宰和几位太主,指使悬空寺的假和尚们杀害了他们参加商会的商贾,原因只是想掩盖大规模的人马调动截杀陈家军的另一起惨案。”
“哼,”大主宰冷笑说:“看来我们确实小瞧了这个陈靖翎。”
“那主子,接下来怎么办?”
“着人去问问跟着他们的马震,汉州的河道,可还能承受住这初夏连日的大雨?”
刘公公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急忙躬身说道:“奴才这就去办。”
走出密室的大主宰招手将赵公公叫过来:“你去一趟内务府,让韩洛马上进宫来。”
韩洛收到口谕后,立即飞奔进来宫里,来不及等待赵公公传话,就跑进寝宫,在厅内跪下,高呼道:“微臣韩洛,奉口谕入宫,未及传报望大主宰恕罪。”
“进来吧。”
韩洛快步走进内寝,发现大主宰怀中正搂着半裸上身的萍妃,身上的汗水都还没有干透,显然刚刚自己打扰了大主宰的兴致。慌忙在此跪下,讨饶道:“韩洛无意中冒犯大主宰,望恕罪,臣,臣真是罪该万死。”
“哈哈哈,好了,都是自己人,这有什么冒犯的,起来。”
萍妃此时上身赤裸,下身仅以薄纱遮盖,韩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连忙低头问道:“大主宰深夜传出口谕,必是有要紧的事。”
“你立即带一队人马去一趟祈州,”说完,对寝殿外喊道:“风鸣,进来。”
“听候主子吩咐。”
“风鸣,你跟着韩统领一起去一趟祈州,刚才交待于你的事情,如果你自己能办就自己办,如果不行就让韩统领的人协助你办。”
“微臣遵命”“奴才遵圣意”,两人分别叩拜,离开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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