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莫非,陈将军想要这天下?”
“我只想要清明盛世,朗朗乾坤。”
“何不你我联手,终究我才是元氏正主,所谓名正言顺,将军......”
“我看不必名正言顺,既是要彻底还天下以清明,又何必拘泥于姓氏正统。”
三太主微微笑着说:“将军不怕我将此言告知父宰,而后治你们颠覆社稷之罪?这可是顶天的死罪哦?”
“你去说好了,都是天知地知的事情,我何必隐瞒?何况,二太主此去祈州,难道大主宰没有给他分派什么任务?哈哈哈,放心,明争暗斗早已了然于心,下棋而已嘛,最忌讳的是心浮气躁。”
“这么说,陈将军也好下棋?”
“略知一二罢了,谈不上爱好,好了,我此行就是来劝劝你,大主宰此时让二太主出京重查祈州旧案,必然会在证据上做些手脚,我是受害人,自然不需过于担忧,至于你嘛,好自为之哦,恐怕也要早做准备才是。”
说完,陈靖翎拱手离开,没有再留下只言片语。
“好阴险的护国将军,他做武官真是浪费了这口才,”陈靖翎离开后,三太主对天麟说道:“不过,正如他最后所言,我们也不能毫无准备,你让雨荷想办法接近老二身边,老二爱好古怪,她知道接近之法。”
“遵主上之命,”说完,天麟立即离开了正堂。
入夜前,天麟立即回报三太主:“陈靖翎离开这里之后,就私下带了刑部侍郎曹佑,快马出京,往祈州方向而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
“属下也想不出来。”
接连几天下来,二太主的护卫队伍都是早早的出发赶路,直到夕阳西沉之时,草草的随意找个或山野、或小镇的偏僻客栈权当休整。
两日不到的时间,京城却是风声鹤唳,先是监察院都头连夜冲进财库部尚书林甫府上,将全家人堵在家中,经过一夜的搜查,从家中翻出了多个私人账本,以及数万两白银,最重要的是,坊间传闻搜出的赃物中,还有一柄黑晶宝剑。
第二日的正午,京城再度传出消息,监察院都头带着数百人又横扫财库部左右侍郎府上,包括陈家老三陈清明的府,下午带人将工部左侍郎的府内也给围了。
陈靖翎正午时分着人向太宰府上提交名帖求见,和其他人一样,皆被拒之门外。
太宰府正堂,自早朝之后冲进来的十余名太宰门生将正堂座位坐了个遍,也不见太宰从内堂传出一句话来,一个个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你们倒是说说看啊,监察院这个突然行动,究竟所为何事?”
“关键是太宰大人又不出来见面,我们得有所准备才是,不能坐以待毙啊,他们这次得行动,皆精准的将参与蜀州、祈州商路的人员抓获,咱们也脱不了干系啊,这可如何是好?”
“太宰大人有请各位大人用午膳,”这时,从后堂走出来一个侍女,对他们说道:“大人有言在先,各位大人用膳之后,还请回府休息,稍安勿躁。”
“怎么?管家老王也不出来了吗?”
“是啊,这样我们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啊。”
“我们哪里有心思用午膳啊,还回府休息,我们现在回府岂不是自投罗网?他们现在不知派了多少监察院探子守着我们各府周围,就等我们回去收网了。”
侍女摇摇头,再次提醒道:“太宰大人有命,请各位用膳,切莫心忧,还请各位大人随我而来。”
“走吧,总之得吃啊,吃饱才好上路不是吗,牢饭可由不得你我选择了。”
在一位看似位高权重的大人带领之下,大家跟随侍女前往餐厅用膳,但是越走越不对劲,领头的大人嘴角微微翘起来,后面的大人却眉头紧锁,左顾右盼。
“姑娘,这不是往餐厅啊。”
领头的大人摇摇头说道:“走吧,稍安勿躁不是吗?”
“黄大人,这......”
“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跟着姑娘走就是了,难道太宰能把你们的命留在府内不成?”
话音刚落,前面的侍女带着众人来到内堂花园后的一处佛堂内,侍女开门将一众大人引进佛堂之后,关上了门,独自离开。同时,走到花园内的亭子,拍了拍手,立即有一圈弓弩手站上后花园一圈的墙头戒备。
众位大人走进佛堂之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正在疑惑之时从帘子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你们都进来吧。”
“是太宰大人,走。”众人掀开帘子,往佛堂后面走去,只见堂后的蒲团之上,已经坐着三个人,正中坐着太宰,两侧座下分别是飞速赶回京城的陈靖翎,和原本已经被圣宰赶去淮州边城的方镜。
为首的黄大人看到这个情形,倒是完全不意外的样子,说道:“我就知道老师绝非无故躲在家中多时。”
“哈哈哈,”太宰笑道:“你们自己去,到那边拿蒲团过来旁边坐下,都别站着了。”
“尊师,不知这两日的朝堂动荡,您可有何对策,他们这是明着与我六部分家,想要过河拆桥啊。”
“莫急莫急,咱们先听听陈将军和方院长的高见。”
方镜连忙挥手说道:“别,太宰大人,我早已不是院长,而那些院首现在也早已非我所能掌握,不过,按照近三十年在监察院内所立规矩,我看他们应该是早有预谋,并且已经准备好了充分的证据,才敢如此大肆收网。”
“可是,证据不是一直都在赵家庄吗,上次赵家庄一案被您和内务府查办,后来方院长不是已经言明,所查到的账本数目大相径庭,无法继续追查下去了吗?”
“但是,你们觉得,真账本在何人手里?”方镜突然问道。
“您是说,赵家庄在被风起统领带人搜走之时,已经私下拿走了真账本,也就是说,真账本在内务府手里?如此一来,也就落在了圣宰手中,此时他突然发难,又是为何?”
“哼,”陈靖翎心里想,这些人真是一群草包,难怪太宰在府中多日不敢有所行动,原来是手中无人啊。
这时,座中的黄大人笑了笑说:“你呀,用脑子思考一下就知道,他们故意假意中计,将二太主送出了京城,去重查祈州城一案。而后在京城让监察院突然行动,重查赵家庄一案,而后两边的证据再重新核对,甚至做些手脚,祈州城所有的惨案,最终都由赵家庄参与的官员顶下,直接清扫朝堂中太宰势力,甚至,”而后看了看陈靖翎,说道:“陈家势力,之后将证据坐实,绕过所有人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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