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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了少数的死忠以外,更多的都是墙头草,信仰能换来好处时,他们无比虔诚,尽管只是人前虔诚。
当那信仰无法换来好处时,便只剩下需要填补内心空虚的心灵才会虔诚祈祷,那些摇摆不定的人听到信仰会危及生命时,直接就退缩了。
灾祸之神的信徒减少了一大半,谁也不想为此付出生命。
这种空中楼阁一般的信仰毫无根基,只要强风吹来,就会摇摆不定,风再度增强时,虚高的楼阁就会坍塌。
他九罗就是这道强风,是吹倒傲九英虚假信仰根基的飓风。
在与狱渊只有一地之隔玄渊之中,就是受着这阵飓风的吹拂,不断摇摆。
玄渊中央王城,定玄城。
“王兄,你找我。”
一身玄色法袍的玄渊第一高手,祁镇渊,带着风尘赶到定玄城,直入城主府,见到了城主祁和平。
穿着金纹华服的祁和平不会跟自家弟弟打什么机锋,直接开门见山:“连夜找你回来,为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可有什么想法?”
这玄渊的统治模式与地上界凡俗王朝很像,以国为制,名唤大玄,祁和平便是他们的至高领导者,玄机王。
而这祁镇渊则是玄渊第一高手,护国大将军,玄武王。
他们是亲兄弟,且兄弟关系坚固无比,在大玄国建国后,横扫玄渊诸国,一统玄渊。
但凡国之征战,哪有慈悲善意,这兄弟二人领军征战皆是身先士卒,亲身领军厮杀,杀人无数,王座下的累累白骨不比定玄城的城墙低多少,这还是不算麾下军队手上的人命。
与气度如渊的兄长祁和平比,祁镇渊个性张扬,自持玄功绝世,行事很张狂。只有兄长的话,他才能听得进去。
他挑了挑眉:“我已经去过那几个被摧毁的神殿看过,要不是那招数太恐怖,我还真想跟他试一试拳脚。”
祁和平闻言后,也是眉头一皱:“真的如此可怕?”
他了解自己的弟弟,更是知道他在大玄国的蛮横与张狂,能让他说出恐怖,说出不敢与之为敌的话,这可不是一般的存在能办得到的。
上一次能让祁镇渊老实一点,乃至害怕的,还是十地久虚与九渊之主傲九英,这两位地下界的大佬。
“王兄还不知道吧,咱们的灾祸之神,九渊之主傲九英,就是陨落在那个人的手里。”
“可你我都知道,死的不过是九渊之主而已,就算是灾祸之神也陨落,也不妨碍那位大人。”
“但他已经不敢再来地下界了,他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天上界之神啦,我们要给自己找一条退路。”
“退路。”祁和平乃是帝王,岂有真正的忠贞和坚定信仰,他考虑的问题,永远是,他自己,他的国家,他的兄弟。
“是的,退路。”祁镇渊知道自家兄长顾忌的是什么,因为灾祸之神还没有陨落。
“你的态度很坚决。”
“因为我不仅去看了那些被摧毁的神殿,还亲身体验了一次那个人的恐怖!”
说到那个人,便是无法无天,个性张狂的祁镇渊也在眼底露出惊惧之色,以及一丝炙热。
“难道说,你用了那个?”
“是的,我把天梦道人给我的‘演梦道法元符’用在了那里。”
他眼中的惊惧之色逐渐变化,被狂热所取代:“那是相当美妙的力量,只需要一击,就能陆毁星沉,让我为之着迷。”
祁镇渊的表情神色不加掩饰,也没有任何修饰,祁和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已是巨浪滔天。
而祁镇渊还在说着:“如今的地下界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我在那美妙的慌忙之中,还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
“是什么?”
“强大的神明。”祁镇渊的表情顿时变得庄严肃穆,“地下界真正的神明,深渊之主,初始之神,原初主宰,降临在此世间。”
“嗯?你的状态!”祁和平立刻发现不对,他一声轻咦后,手上运使千钧力,蓄而不发。
“王兄且慢动手!”祁镇渊捂突然痛苦地叫起来,他捂着头对着祁和平说道,“我这是直视了深渊之神,被他的精神力量所污染,不是什么大事。”
“精神污染?你是说!”
“对,不可直视真神,否则必然受其影响,祂无心害你,亦无心过问,所谓污染,不过是因为祂无意中的低声呢喃。”
祁和平并不知道,直视神明其实并没有什么,他如今的状态实际上就是烛黯在关注他。
可这事,他们兄弟俩哪里会知道。
便以为自己是被真神的精神力量给污染了。
“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得不说,祁镇渊这个状态给祁和平的震撼很大,那已经是他无法想象的层次了。
“我这里有一张同心元符。”祁和平从袖子里拉出一张纸条,递给了祁镇渊,“你便将那个世界分享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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