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前是哀家思虑不周,哀家怕因自己的身子误了皇帝巡幸北方边疆的大事,再惹来像十七年吴三桂叛乱的事宜。
说起来,林棠说起哀家陪玄烨平定三藩时,哀家是惭愧的。
当年,哀家不赞成玄烨如此冒进,私下没少阻止他。
如今,若是再因哀家的遮遮掩掩,让玄烨真的抱憾余生,哀家真是死都不能瞑目。”
苏麻喇姑闻言,哭着劝慰道:“格格,您只是风寒,相信很快就会好的。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格格为了大清朝付出的够多了。”
孝庄眼眶湿润,她想起那个在草原上陪她策马奔腾的男子,想起反目成仇的昔日姐妹,想起对她宠爱有佳,但却不得太宗皇帝关心的姑姑,没有再言语。
一炷香后。
孝庄喝完药,准备入睡时,对苏麻喇姑道:“哀家记得哀家还有些首饰,你把它分成两份,赐给那两个小丫头吧。
太后和皇贵妃若是来看哀家,便说哀家喝过药歇了。”
“奴才知道了,格格快睡吧。”
苏麻喇姑帮孝庄盖好被子,轻声出门。
另一边。
林棠和三公主又回到了储秀宫。
三公主见林棠该吃吃该喝喝,半点都没因老祖宗骂她而难过。
她伸手戳了戳林棠,纳闷地问:“四妹,你挨骂了,为什么不伤心啊?”
林棠嘿嘿一笑,递给三公主几根辣条,道:“三姐,老祖宗赐给我们佛珠,是赏赐。
我们为了让老祖宗看病,硬闯慈宁宫是报恩。
这报恩呢,能让我们心里安宁,不至于日后想到这件事而内疚。
至于挨骂,只要我们觉得自己良心可安,挨点骂就挨点骂吧。
反正今日骂我们,说不定明日就夸我们了。”
毕竟,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草台帮子,什么玩意都会上演。
三公主听完,怔住了。
她虽与林棠经常来往,但这样的言论还是第一次听到。
“四妹,那万一你觉得自己没错,其他人都觉得你错了呢?”
“只要我没有违背自己的良心,那我一定会觉得是他们的错。”
林棠斩钉截铁道:“三姐,你看哈,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我们大可不必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那四妹,你为什么要整日操劳着种地呢?安安心心地当个皇家公主,学好礼仪,等着皇阿玛为我们指婚,不好吗?”三公主疑惑地问。
林棠思索几瞬,答:“因为我想要的东西有点多,那些东西仅仅靠公主的身份是不够的,只能靠我的能力去换。”
退一步讲,林棠想,如果不是她有能力,就凭她打阿哥这条罪名,都够她死上好几次了。
三公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四妹说的话与礼仪嬷嬷教的有些相反,她脑子有些乱。
林棠也觉得说的有点多了,她连忙递给三公主一杯新鲜牛乳。
便是不解渴,也可以补补脑子。
“四妹,你说老祖宗的病怎么样啊?”
三公主想不明白林棠说的话,转头问起了别的事。
林棠啃了一口胡瓜,道:“等太医诊完脉、开完药,我们应该就知道了。”
“那我在这再待会儿。”
三公主晃晃脑袋,开始专心吃起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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