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抓,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愉悦。
晚上,吃过晚饭我去洗漱了一下,丫鬟们在洗碗,本来我去帮忙的,她们让我洗了脚去休息就好。
去了莲莲房间,她正坐在床上喂奶,姑娘就安静的躺在床上。
见我进屋,姑娘从床上坐了起来:“爹爹!”
“嗯,今晚我跟你们睡。”
青荷:“我想挨着爹爹睡。”
“好,那我睡中间吧。”
等莲莲喂了奶,我让她先回去床上躺下休息,我将孩子放进婴儿床,轻轻晃动小床,摇着她睡觉。
躺在床上,莲莲和姑娘都半趴在我身上,枕着我的双手,我摸了摸她俩的脑袋。
“睡觉吧。”
由于是夏天所以就没盖被子,靠在一起还是有点热,姑娘还是紧紧的贴在我身上。
这一觉睡得还可以,早上起来我就去做早饭,青荷跟着我一起,说是要帮忙,莲莲就照顾小雨。
吃过早饭,我跟她们说了要去镇上买点东西,青荷想跟我一起去,莲莲嘱咐我们路上小心些。
我把芽芽放了出来,这是为了防止村里有些图谋不轨的人。
毕竟都是逃灾安排来的,朝廷这是把烂摊子甩给我,顺便让我管理着这些人。
好名头都让他们得了,不过无所谓,他们只要不闹事就好。
走到坡下,春燕家门口,一个小姑娘正朝这边打招呼。
“青荷!”
姑娘挥手回应:“墨涵。”
他们是一家三口,父亲叫宇豪,大概在三十多岁吧,大女儿宇墨宣十七八岁,小女儿十四。
他们一家从很远的地方逃灾来的,听说蜀国这边会安置灾民就往这边来了,然后被朝廷安排到这儿。
墨涵:“你们要去哪里?”
姑娘:“我跟爹爹去镇上,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墨宣走了出来:“是去办事的吧,那我们就不添麻烦了。”
“无妨,是去买些菜回来。”
墨宣:“村长好,你跟小姐先去忙吧,我们不添麻烦。”
姑娘:“墨涵,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镇上呀,很快就回来的。”
墨涵:“姐姐,可以吗?”
墨涵想了一会:“那好吧,我去叫爹拿些钱,你买点东西回来吧。”
离开村子,我们三人一起往镇上走,姑娘跟墨涵边走边聊。
由于他们被安排来之前,我已经住在这里了,况且有不少地,所以他们都默认我是村长,对我倒也挺恭敬。
毕竟朝廷说到这边以后归我管,如果闹事,后果自负。
到了镇上,除了极少数还认识我,大多数都是新面孔。
先去了一趟驿站,或许是最近几年生意比较好,这里改大了一些,比以前还要好一点。
掌柜的已经七十多岁了吧,我敲了敲柜台:“王掌柜,伙计在不在。”
打瞌睡的老头醒了过来,他揉揉眼看了我一会,这才认出我来。
“哎哟,是你呀,回来多久了?找伙计的吧,这两个小娃娃是你姑娘啊。”
“这个是,这个是村里的,伙计去送信了吗?”
王掌柜:“没有没有,这不最近张罗着给他儿子讨个媳妇儿,在屋里,你这次来是?”
“哦,没什么大事,就到镇上来买点东西,顺便去拜访一下他,那我就先过去了。”
离开驿站,我摸了点铜板给姑娘和墨涵。
“去买吃的吧,一会儿跟我去买点肉和酒,我去拜访一位朋友。”
墨涵:“谢谢村长大人,我姐让我跟着你就好。”
“嗯,别走远了,我在这里等。”
等她俩买了吃的回来,我带着她们去了集市,买了几斤瘦羊肉和猪肉,买了一壶酒,一起提着去伙计家。
来到门口,这里相比几年前有一些改变。
我双手都提着东西,所以姑娘帮我敲的门。
“来嘞,谁呀?”
伙计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也有好几年不见了,声音都苍老一些了。
门开了,伙计看着我愣了好一会儿。
“道…道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进屋快进屋,这两位是?”
我介绍了一下,伙计乐呵呵的把我们迎进屋,从我手中接过买的肉和酒。
“哎呀,好几年没见了,你还是一点没变,今天老余和苏兰也来了,上次跟老余见面还说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咋样啊。”
姑娘跟着我一起走进院子不说话,我只是点了点头。
听到声音,屋里几个人走了出来。
花铃嫂子、老余、天诚,还有…苏兰。
他们都站在门口楞愣的看着我,我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们。
“好久不见。”
苏兰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阿郎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嗯,好久不见。”
老余:“唉呀~好几年没见了,你还是一点没变,我听伙计说了一些事,果真如此。”
伙计笑呵呵:“都别站在院子里了,先进屋吧,花铃,你把这些肉拿下去炒几个菜,道长也快进屋吧。”
苏兰跑过来,激动的上下打量我,墨涵和青荷就站在身后,可能是人太多不好意思吧。
“阿郎哥,你怎么都不来家中做客,听说你…那段时间好难过,后来又听说你活了过来,还结婚了…。”
说到这儿,苏兰眼眶有些红。
“你最近还好吗,今天上街本来是来买点菜的,想着伙计回来了就劳烦他帮忙,没想到你们也在呀。”
伙计:“进屋吧,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屋里,天诚去拿了些花生瓜子给姑娘们吃。
老余:“高人最近在做些什么。”
“没什么可做的,就一直在村子里,你们最近可安好?”
老余:“近年来都比较干旱,粮食这些也越来越缺,别国来逃灾的也多了起来,我们家日子还算可以。”
伙计:“是啊,我们国也还算可以,朝廷管理的好,跟外面也有商业往来,灾民安排进附近村子了。”
“嗯,我们村目前安排了五十户,往后可能还会多。”
苏兰:“阿郎哥,这两个小姑娘?”
“哦,这个是青荷,我姑娘,那个是村里的,今天一起上街买点东西我帮忙带着,唉你们来可是有事。”
老余:“我家苏兰也该婚配,老徐家家正张罗着相亲,我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带苏兰来了。”
伙计:“是啊,天诚也二十好几,也该成家了,我最近就张罗着婚事。”
我点点头:“挺好,今天你们事比较重要,那我就不打扰了,过两天我再来,什么时候成婚,我来喝点喜酒。”
老余:“没事没事,正谈着呢,先让苏兰跟天诚处几天,要觉得合适就挑个日子。”
伙计:“是啊,哎,我最近打听到一些事,你们前些年搬去巴郡(重庆)那边了吧,啥时候回来的。”
“回来一年左右了吧,在那边出了点事,你也知道,总有麻烦找上门。”
老余:“唉~。”
“天诚,过来端菜。”
天诚应了声:“来了,娘。”
谈话终止,吃过午饭,我也表明了来意。
伙计说现在没事儿,可以陪我走一走遭,苏兰说跟我们一起去。
来到街上,我们先去买东西,苏兰走在我旁边,她有些不敢看我。
“你…最近几年还好吧,长生呢?好久没看到他了。”
苏兰听到这儿,眼眶有些红:“嗯,长生在家里,等我的事情安排好了,爹就回去张罗弟弟娶媳妇。”
“这样吗,跟天诚还合得来吧,天诚挺好的,老实,听话。”
伙计:“道长过奖了,我家那混小子要苏兰看的上都算他修了八辈子福。”
“到地方了,我去跟商家谈一下。”
买了二十斤猪肉和羊肉,伙计去牵马车来,我去卖菜的小摊挑菜,肉就先放在肉摊上一会儿来拿。
苏兰也终于找到机会和我说话。
“阿郎哥,我好想你,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们。”
“当时已经没那么多时间了,所以就没有去,之后又加入了一个组织,跟我接触太近会遭到报复,所以…。”
苏兰:“原来是这样吗,听说你结婚了,我还听说…你…纳了几个妾…。”
“算是吧,别等我了,天诚挺好的,跟着他不吃亏的。”
苏兰吸了吸鼻子,应该是哭了。
“我知道,下辈子,我想早点遇到你,我回去了。”
“定好日子发请帖吧,我来喝杯喜酒。”
苏兰偷偷抹着眼泪走了,并没有回应我。
姑娘拉了拉我:“爹爹,那个大姐姐怎么了?”
我平静的看着她,摸了摸她头:“她伤心了,伤心的时候就会哭。”
姑娘:“什么是伤心呀?”
“伤心就是,发生了不开心的事,心里很痛,然后就会想哭,这就是伤心。”
姑娘点头:“我懂了。”
买好菜,我们等着伙计来,墨涵手里提着菜也在等。
又等了一会儿,伙计把车停在巷子口走了过来,他朝我们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过去。
我们开始把买的菜和肉往车上搬,墨涵也在帮忙,坐上马车,准备回去了。
路上,“伙计,啥时候结婚,定好日子了发请帖,我来喝喜酒。”
伙计:“哎,要是苏兰看得上就尽早定日子,到时候我亲自来给你发喜帖。”
回到村里,马车停在坡下,墨涵提着菜准备回去,我提了块肉给她。
“这一斤肉拿回去吃吧,光吃菜身体长不快,多来家里玩儿吧,青荷也好有个伴儿。”
墨涵:“谢谢村长,那我下午再找青荷玩,我先回去了。”
姑娘下马车去叫莲莲她们来,黎芽婧婧也来帮忙拿菜。
伙计跟婧婧打了招呼,她俩寒暄了一阵,伙计得知婧婧爷爷奶奶离世的消息,表示了惋惜。
东西都搬回去了,跟伙计告别,我转身往回走去,现在己经是下午,她们吃了午饭。
无事可做,我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今天天气依然很好,或者说有些燥热,村里那条河都快流干了,还剩一点点还在流淌。
地里干的不行,村里新搬来的种粮食都有些困难。
反正最近几年我们家是不种地,也不愁吃不愁穿,虽然生活有些平淡,但怎样都无所谓吧。
姑娘拿着一串糖葫芦躺在我怀里,她递到我嘴边:“爹爹,你吃。”
我咬了一个:“好了,你吃吧。”
黎芽和丹丹一同来到院子。
“阿郎,你逗一下小浩吧。”
姑娘从我怀里起来,我接过小浩用手指逗他,他眼睛跟着我手指动,用小手来抓,我就让他抓着,他发出清脆的笑。
丹丹和黎芽也开心起来,姑娘蹲在旁边,也用手指去逗他。
晚上做了一桌子好菜,墨涵和她姐姐拿着火把端着一盘肉走来。
墨宣:“村长大人,谢谢你给我们家送肉吃,我爹让我来送一碗,家里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无妨,你们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点吧。”
青荷赶紧招呼墨涵进屋,墨宣见此也不好拒绝。
“那就多谢村长大人了。”
吃过晚饭,墨宣她们回去了,青荷让墨涵明天来找他玩儿,墨涵应了一声,跟着她姐姐走了。
丫鬟们去洗碗,我洗漱一下,去了院子里的帐篷。
这是最近才搭起来的,因为家里房间不够了,我不可能睡祖师像那间屋子吧。
晚上偶尔有风吹过,还挺凉爽。
躺着看天上的星星,手机放在旁边听着歌,人生一大享受。
以前啊,在学校的时候,我经常想着这样一个画面: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扎一个蒙古包,在草地上打滚,偶尔放一放牛,坐在山坡上吹风,晚上躺在草坪上看星星,远离人烟,独自一人。
想着想着我便睡着了,做了一个不算好的梦。
初三下册那年,班里来了一位转学生,她的左脸有一块黑色胎记,她总是留斜长发遮住。
班里同学给她取外号叫独眼刑警,和各种难听的,她好像已经习惯了。
她坐在第七排的最后一个,坐位在我左手边,我旁边位置没人,因为他们孤立我,所以我就一个人坐。
她转来一段时间后,不知怎么的,桌子就搬到了我旁边。
自从她转来后,本来被欺负的应该是我,偶尔会转移到她身上。
他们会去撩她头发,然后说她跟我很配,挫比配挫比,不过我并不在乎。
至今都不知道是谁把她位置搬到我旁边来的,不过她并没有搬回去。
她的态度跟我一样,什么都无所谓那种。
平时上课我不太认真,总是拿本子乱涂乱写一些东西,她也不太认真,没事的时候就看着我乱涂乱写。
由于我俩经常被欺负被调侃,相处的倒也还好吧,毕竟同病相怜。
有时候,她早自习的时候会往我抽屉里塞东西,一些小吃什么的。
我看着她,她头发遮住一只眼睛,也看着我。
这些吃的大多时候都被他们抢去吃了,我什么也没说,毕竟我不在乎,她也什么都没说,毕竟这由不得我。
上体育课站位时,他们也是把我们排挤到一起。
体育课站队男女生各一边,我俩都在最后一排,挨在一起那一列。
做操解散之后,我会尽量找离远一点的地方坐着,我喜欢去一处凉亭下坐着,凉亭上爬满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藤。
这颗老藤枝叶这些很茂密,凉亭上面没有遮顶,搭了几根水泥柱,间隔半米左右,那些藤条就缠在上面,可以遮挡阳光。
女生中也没人跟她一起玩,她跟我一起坐在凉亭。
凉亭下面有一个石头做的圆桌,涂成树桩的样子,几个分散的小凳子也是。
我俩就坐着不说话,有时候那几个喜欢欺负我们的看到了,他们会跑过来说我们在这里做苟且之事,在这里成亲。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不痛不痒,反正已经习惯了。
她知道早自习放东西在我抽屉里会被抢去,所以她会先确认这一天有没有体育课,反正体育课也没人跟我们玩,上体育课的时候分给我,我俩一起吃。
她好像也是住校,在饭堂里吃饭的时候偶尔会遇见她。
她好像有很节省,吃的三块三的,我就吃的旁边四块五的。
有五块五的,楼上有大炒和小炒,要贵一些,好像是六块和七块。
饭堂里面还好,反正其他班的也没几个认识我,所以她有时候会坐我对面,我俩吃饭时也一言不发。
我俩相处的还不错,虽然平时都不怎么跟对方说话。
后来拍毕业照,站那个铁架子,前面三排是女生,后面三排就是男生。
她被排挤到第三排的最左边,我被排挤到第四排最左边,她在我前面。
毕业照上,她还是头发遮住半张脸,表情有一些忧伤,我则是面色平静。
拍了毕业照,也还有些日子才考试,后面拍了那个毕业证、考试都要用的大头照,就在教室外面拍的。
背景是一块红布,然后要把头发撩起来,当时很多人都在外面,她很不安,但没办法,她还是把头发撩到了耳朵后面。
当时好多人嘲笑她,我就坐在教室里面,她拍了以后就赶紧把头发放下来,然后捂着脸跑进教室里哭。
我不知道她哭没哭,她就趴在那里不动。
后来照片发了下来,有两列,一列有六张大头照。
有人去抢了她照片,撕掉了几张,还有人抢了我的,也撕了几张。
他们用纸和笔做了一个结婚证,用胶水、双面胶之类的,把我和她的照片贴在上面,在班里到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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