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都价值连城,看得人眼花缭乱。
盛家看到嫁妆后,纷纷喜笑颜开,倒不是他们想要留下这些珍品(林小娘除外),而是这姑爷家送的聘礼越多,才越能显示出对他们姑娘的看重。
王若弗和盛宏站在一起,由开始的欣喜,到后面的麻木,只用了短短半个时辰。
康家姨妈看到妹妹的笑脸,再看看满院子的聘礼,嫉妒的已经控制不住表情,还是康家姨夫看不过眼拽了拽她,这才没让别人发现。
“官家真是英明,知道我的宸儿好,给了我家宸儿这么多聘礼。”
盛宏虽然很想赞同的点头,但到自家大娘子如此自恋的话,有些羞耻的偷偷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发现他们没有听到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哎呦我的大娘子哟,咱们今天看着就好,可千万不能说出来,你看那些人嫉妒的脸都憋红了,咱们可再不能给宸儿拉仇恨了。”
王大娘子心虚的看了周围的人一眼,理不直气也壮的道:“凭他们是什么人,还敢嫉妒太子妃殿下。”
盛宏无奈的摇摇头,便随着她去了,反正作为太子妃的母亲,也没有几个人会在明面儿上拿她的错处。
看着最后一台嫁妆抬进盛府,盛宏正准备招呼天使前去用餐,没想到却迎来了更大的惊喜。
只见当今官家和八贤王,一个温润一个贵气的走下轿子,竟是亲自上门儿来给太子殿下下聘。
众人反应过来后,连忙将这两位迎进府中,恭敬的请到上座后,这才开始洽谈儿女的婚事。
其实婚礼的进程,礼部和钦天监早已在赵祯的同意下安排好了,这会儿只是按照礼数走流程罢了。
双方你来我往的互夸了一会儿,终于将大婚的诸多事宜敲定,这才进入了推杯换盏的环节。
一个时辰过后,日理万机的官家和陪同的八贤王,刚准备离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停了下来。
“盛卿家,以后我们就是儿女亲家了,若以后遇到了什么难事儿,不方便给我说了,你可以给太子说。”
“还有我朝历来都有给皇后的娘家封爵的习俗,毕竟是未来的国丈家,不能太寒酸了。盛宏接旨,从今日起就封你为福安侯,还望你以后能够兢兢业业的办差。”
盛宏没想到官家会给他这么大的惊喜,只是扫到旁边满脸喜色的儿子,这才回过神来,拒绝道:“还请官家收回成命,我盛家何德何能,能得到如此的恩典。”
尽管心里肉疼的滴血,却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道:“官家如此施恩于盛家,可见您对太子妃的看重,这对于微臣来说这便够了。”
“至于爵位,臣何德何能,能够越过那些功勋卓着的大相公封侯,还请陛下恩准。”
赵祯本来只是循着惯例,给太子妃长长脸面罢了,没想到他这个亲家,居然为人清正到拒绝此事。
赵祯一时间觉得自己之前还是小看了盛宏,心里想着“唉,既然人家都拒绝了,我也不好为难人家,看来以后还是得把这份恩典放到孙儿身上了。”
盛宏若是知道赵祯这么想,绝对会后悔得吐血,他真的只是客套一下呀,怎么他那么大一个爵位就被自己给客套没了。
“没想到盛卿为人如此清正,朕今日才知,还望亲家不要见怪,既然赐爵位与你们这等清流人家不太合适,便就罢了,不若我改日多挑一些孤本给亲家送来,可好?”
盛宏面上一副感激的模样,心里却后悔的几欲吐血,“陛下,我不是,我没有,微臣其实只是一个俗人,我的爵位呀,列祖列宗见谅,孙儿真的只是想客套一下后,再装着勉为其难的接受啊!”
可以预见,这个本来是他人生高光时刻的婚宴,能从拒绝爵位后,成为他以后人生中最大的遗憾,会成为他日后无数个夜晚,夜不能寐的“噩梦”。
也是从今天开始,整个盛家再也不知客套为何物,纷纷向着王若弗的部分性格靠拢,甚至为了防止后代再做出此等蠢事,还将此事写进了族谱暂且不提。
吸引了京城所有目光的定亲宴,终于在赵祯迫不及待的在纳征时,急吼吼的请期定后,圆满地落下了帷幕。
经过官家这一系列的操作,稍微消息灵通一点的人家,都明白了这个未来太子妃殿下,日后在皇家的地位之高。
若说有与太子年龄相仿姑娘的人家,此时对盛家是羡慕嫉妒恨,那么有先见之明,早早定下盛家另外两个嫡女的欧阳家和苏家,却是被这个巨大的馅饼砸的直夸自己运道好。
九月九,金秋重阳,东京城本来应该盛行的登高、赏菊、喝菊花酒、吃重阳糕和插茱萸这些活动,此时却被一场盛大的婚礼所取代。
因为那个在万民期待中,好不容易长成的的太子,终于迎来了人生三大喜的小登科。
重阳节年年都有,可是观看太子大婚的这个喜事,他们盼的眼睛都快绿了,怎么可能愿意错过。
因此,在太子大婚的这一日,整个东京都沸腾了,而其他城市的百姓,对东京的百姓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只因他们不仅有幸能够观看小太子大婚,还得了不少的喜钱,真真是里面儿都有了。
而这一天,送嫁妆和聘礼的队伍更是壮观无比,身着华丽服饰的侍从们手持仪仗,吹奏着欢快喜庆的乐曲,一路声势浩大,吸引了无数路人驻足围观,惊叹声此起彼伏。
这一场盛大的婚礼,不仅彰显了皇家的尊贵,也展示出了皇家对盛宸兰这个新晋太子妃的看重。
如此铺张豪华的场面,无疑成为了城中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街头巷尾都弥漫着对这场婚事的热议氛围。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东京城里未出阁的女子,地位是越发的高了,虽说人们没奢望自己的姑娘,能有一天像盛太子妃这般光耀门楣,但若是自己培养好了,以后能够嫁个好人家,怎么着也能够帮衬帮衬家里的兄弟。
宸兰顶着华丽且沉重的凤冠,机械的跟着太子,完成了一项又一项冗长又繁琐的大婚和祭祖流程,终于在日落之前用上了“午膳”。
迫不及待的更衣洗漱后,宸兰才觉得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用膳时,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在心里暗骂赵曦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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