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曦安慰完愈发难哄的老父亲,并借此机会好好聊了聊他这三年在外面的经历后,金乌早已西陲,月亮也害羞的从乌云之中露出头来。
赵祯见天色已晚,纵使再想和儿子多相处一会儿,可看着儿子略带疲惫的面色,他还是强忍着不舍,将儿子送出了宫门。
等赵曦回到东宫已经到了子时,他本以为太子妃早已歇息,没成想一进宫门便看见她,带着宫人,提着宫灯正站在门口等待自己。
看到这一幕,赵曦心里有些酸,又似乎带着点甜,涨的心里满满的,一时间说不清楚此时心里是什么感受。
“殿下您回来了。”宸兰见赵曦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自己不说话,便率先打破了沉默。
赵曦听到小妻子的话回过神来,快步上前牵起她的手,一起回了寝殿。
等赵曦洗漱完毕,准备歇息时,宸兰不小心看见他宽大的衣袖下,不小心露出来的小臂,上面有两条狰狞的伤疤。
宸兰本以为尊贵如太子,哪怕去带兵打仗,军中的将领应当也不会真的让他身先士卒,可刚才不小心瞥见的疤痕却告诉她,事实可能并非如此。
于是连忙伸出手,一把拉住赵曦的手腕,用力地将他的衣袖往上猛地一掀,待看清那露出来的胳膊上,狰狞可怕、当时都可能见骨了的伤痕时。
宸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一般,疼得几乎无法呼吸,眼眶瞬间湿润,大颗大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白皙光滑的脸颊滚落下来:“玉宸哥哥……”
赵曦本想着他们是夫妻,这伤迟早都会被她看见,这才没有反抗,轻易的就让她看了去。
没想到小姑娘的反应会这般大,因此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赵曦无措极了。
一边笨拙的为她擦着眼泪,一边说:“小宸儿,乖,不哭,哥哥的伤早已大好,这只是看着严重些罢了,如果你觉得这些疤丑,咱们用些祛疤的良药,就没那么吓人了。”
宸兰倒不是嫌疤丑,也不是看到这些疤痕害怕,而是打心底里心疼太子罢了。
虽然他们之前相处了仅仅不到半年,可她却总觉得,他们似乎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便没有那种未曾谋面的陌生感,反而像是经过岁月沉淀的老夫老妻,相处的融洽极了。
如今因着自己一时的情绪失控,反而让一路奔波劳累的赵曦,不仅没能及时休息,还得花精力来安慰自己,宸兰觉得自己不懂事极了。
于是不经思考,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了几瓶伤药,笨手笨脚的准备开始给赵曦脱衣服上药。
赵曦被小妻子豪迈的动作一惊,顾不上问宸兰刚才的神异,连忙将衣服拢好,调侃道:“小宸儿你还小,可不能随意扒为夫的寝衣,知道了吗?”
宸兰听了面上一红,赶紧扒开被子蒙住头,不服气的道:“谁要扒你的衣服,我只不过是想帮你上药罢了,既然你不乐意,那你就自己抹,本宫要歇息了。”
太子哼笑出声,小心翼翼的将小妻子刚拿出来的药,一一摆放在桌子上,这才揽着身体僵硬的宸兰,闭上眼睛快速陷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纸洒进房间里,宸兰悠悠转醒,她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努力适应着光线,然后下意识地向身旁摸索过去,没成想却摸了个空。
宸兰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清醒过来,她坐起身,环顾四周,果然没有看到赵曦的身影,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宸兰可是没忘记,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蠢事,有些懊恼的抓了抓散乱的头发,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听到门外的动静,这才不得不起床。
赵曦因为昨晚小妻子凭空取物的神异之事,整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结果第二天早上,还没等他睡够,身体里的生物钟就开始作祟了。
虽然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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