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泽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对肖俊说的只觉得胸口像是有棉花堵着，虽然不难受但也不好受。
那女人口口声声说喜欢他，才离开两天，就移情别恋——了
“是的，不仅如此，听说纪小姐追求那男生很久了，无论对方说多难听的话拒绝，她都不放弃。”
“今天那男生把纪小姐亲手送的礼物直接当面扔垃圾桶里了，可纪小姐却不在意的说下次再挑个更好的。”
肖俊将打听到的和观察到的都详细说了一遍，却没发现齐盛泽越发黑沉的脸色。
“啪”的一声脆响，齐盛泽将手中的文件甩在了茶几上，把肖俊吓了一跳。
“少爷？”
肖俊实在不清楚少爷对纪小姐的意思，说喜欢吧也才相处不到一天的时间，不喜欢吧他又如此在意。
真是苦逼打工人，天天猜测老板的心思，还要看脸色行事。
“她倒是有钱！”
齐盛泽微眯着眼睛，突然说了句。
当时她说的爱钱，就是因为要用钱给那男生买礼物么？
还真是深情，为了那人连出卖身体的事情都能做的出。
齐盛泽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真正的纪念肯定不是他们看到的那样，但是听到她为了别的男人如何如何，他又忍不住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她。
“还查到什么没有，比如她的行为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肖俊摇了摇头，“这个倒是没有观察出来，不过基本上没什么变化，纪小姐的校园生活很简单，除了和温小姐她们在一起，另一个就是……”
肖俊看着齐盛泽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就不敢说了，不过这一次齐盛泽没有勉强他，自己说了出来，“另一个就是那个男生是吗，知道了。”
他说的很冷淡，像是恢复了正常状态，只当打听的人像以前打听对家一样。
随后补充道：“以后她对那男生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只是如果她的行为变得和以前不同，记得报告我。”
他疲累的捏了捏眉心，不看茶几上的文件一眼，自己控制着轮椅朝楼梯走去。
楼梯背后有个电梯，不用别人推，齐盛泽就能随意在整个别墅里活动。
而其实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推着他，那会让他觉得自己的行动被掌控着，也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所以当时纪念念说的一句话格外打动他，
还记得女孩前一刻满是媚笑，下一刻微微冷脸，
“残废怎么了，残疾人又怎么了，世界上有多少人比你们还惨，连活着都是奢望。”
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看不起他，也没有怜悯，或者是像沈宁那样总是安慰他会好起来，她接受那样的他。
而且她当时的表情，随着时间的久远，齐盛泽越能记得清晰。
冷意中夹杂着一丝悲痛。
这一点齐盛泽始终想不明白，她的这种情绪源自于什么？
——
一连两个星期，纪念念的生活都差不多，要么围着男二，要么跟着小团体。
她送的礼物由两元店里的变成了拼夕夕的九块九包邮，都没出什么差错，被男二给扔了。
而她因为开始喜欢学习的人设，免了一些原主的麻烦，比如周末要陪许攸云逛街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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