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原来是言溯拦腰抱起了她,他的胳膊搁在她的腰上,稳稳地撑着她。
梁倾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捶着他的肩膀骂道:“言溯,你是不是有毛病,我说了我没心情陪你闹,我要回家!”
她的捶打对言溯来说如同挠痒,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只猫一样毫不费力。
不到三秒,他带着她一起走到门前开了门。
门一打开,他就立刻放下了梁倾,梁倾脚刚一着地,肩膀处又被言溯推了一下。
他冷着脸将她推出了门口,门口的感应灯随即亮了,照亮了两人的脸。
梁倾被他推得差点摔倒,扶着墙刚站稳,眼睛就被屋里的一道寒光闪得闭上眼睛,再次睁眼还没来得及看向那道寒光的来源,门嘭地一声被言溯关上了。
梁倾怔了几秒,呵了一声。
她转身打开自己家门锁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那道寒光是从哪里反射出来的。
是地上的碎玻璃,刚才她跟言溯吵架,都忘了自己脚边还有着被打碎的玻璃杯。
她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向言溯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
感应灯灭了,那扇门又隐在了黑暗之中。
梁倾洗了个澡,擦干了头发,觉得肚子有点饿,就想煮个鸡蛋面吃。
打开冰箱却看到言溯让她去帮拿的生日蛋糕。
她的手搭在冰箱门上,沉默了几秒钟,伸手拿了两个鸡蛋又关上了。
吃完面洗完碗,将手擦干,目光触及到自己的洗碗台边放着的玻璃杯时,烦躁地将手巾扔到垃圾桶。
墙面的时钟指示的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五十五分,梁倾坐在沙发上抵着脑袋瞧了几眼。
随着秒针的不断转动,梁倾的心里的烦闷越来越多,“该死,他干嘛要多此一举。”
沙发上的人站了起来,走到厨房里,从冰箱里拿出蛋糕就急匆匆地开门离去。
梁倾走到言溯房前敲了几下门,不见他回应。
就开始按门铃,门铃响了几声,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本想不管了,却鬼使神差地转动了一下门把手,结果门还真没锁。
“言溯,我进来了。”
梁倾打开门,屋里仍和她离开时一样没开灯,厨房餐桌上的烛光已经灭了。
好在窗子打开着,把月光放了进来。
虽然不足以照亮整间屋子,但至少能让人看清屋内的摆设。
几块飞到客厅地上的碎片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微暗的光。
梁倾扫视了四周,在阳台的玻璃门的一角发现了散落在地上的白纱带等医用品。
她慢慢地走过去,走到阳台门边时,就瞧见了言溯,他正背靠着玻璃门这边的墙,曲着一条腿,另一条腿直直地摊在地上,脚掌缠着白纱带。
整个人沐浴在冷清的月光里,白皙的皮肤盖上青白色的月光,倒显得越发孤寂。
看见梁倾,他把手额头上移开,神情显得有些恍惚,“你来干什么?”
梁倾闻到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他看了她两眼,拿起地上的瓶瓶罐罐往医药箱里放,“消毒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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