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的金锁,自己拿了一个小布袋装着,递了过去:“这是我满月便带上的金锁,日日夜夜都不离身,还请姑姑保存好了,等我真有好日子过了,必定拿着比这个大三倍的金子的来赎。”
那时阿玛还在,家里条件尚好,那金锁不大,却也是又实心又精巧,是陪着她最久的东西。进宫时她费尽心思才保住了这个,没被额娘扣下给弟弟。
只是上辈子她一直舍不得,拖了很久,最后还是为了打点芬姑姑,不得不送了过去。
后来在大阿哥身边得到看重,她才能攒些月例和赏钱,等着存够了求芬姑姑赎回来金锁。
没想到,金锁还没赎回来,便是晴天霹雳一般的被贬去花房,又被金玉妍要走欺辱。
等了五年,她终于熬出头做了贵人,再去找芬姑姑,金锁早就不知所踪了。
芬姑姑将小袋子和眼镜盒归到一处,放进柜子里锁起来,钥匙揣到自己的夹袄里,春风得意了两分:“姑娘是个痛快人,我也就痛快些。要是想调到什么御前、或者是熹贵妃处这样的好地方,我得补贴多少金银和人情,这事儿我办不来。要是其他的地方,倒是还可以给你参谋参谋。”
嬿婉自有成竹在胸,盈盈一笑:“我又如何会让姑姑为难呢?”她故意捧了两句,“姑姑在宫里这样大的体面,连进上的眼镜都戴得,无论是去哪儿,都是姑姑只是几句话的事儿。”
芬姑姑被这样的美人刻意逢迎吹捧,只觉得高兴到了心坎里去。
能拿到进上的眼镜,本来就是她头一件得意事儿,不觉得眉开眼笑,大包大揽道:“若是别的宫室,老婆子出马,就没有不成的理由。”
“长春宫,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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