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余萍环视客厅的灰白墙布和地砖,面露微笑道:“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简约风,季冰一点都没变呢。”
“有变的。以前这里没有女主人,现在有了。”林思思边说边解开米色线衫的圆领扣,“季冰把空调打太高了,有点热。” 说着坐到沙发上,“学姐,请坐。我手不便,就不沏茶了,你不会介意吧。”
盯着她脖子的视线,逐渐下滑至胸口。林思思拢拢睡衣的V领,遮住蔓延至衣领里的红艳吻痕。“都怪季冰,出门前非要吻别。还非亲在羞人的地方。”
余萍坐到对面的沙发上,笑笑道: “你有孕在身,该提醒季冰注意些。”
“我提醒了,但他不听,还隔三差五去妇产科询问注意事项。说轻些慢些就不会影响宝宝。学姐,你等会帮我和季冰说说吧,怪难为情的。”
“这也怪不得季冰,像他这般的天之骄子,在外头有一两个情人才正常。他现在还宠你,不过好新鲜,你该知足。”
“我知足呀。倒不知学姐思想这么前卫,都可以与别的女人共享自己的丈夫了。”
“我的丈夫,自然只迷恋我一人。但你,真不该侮辱了季冰的好家世。”
“家世不好,总好过用别人老公的名字开酒楼,还不知廉耻地做招牌菜表白,要好吧?”
两人视线交汇,周遭的空气好似燃烧起来,滋滋作响。
余萍嗤笑道:“你恐怕不知道第一个到这间休息室的女人,是我吧。”
“第一个到的,是我婆婆,也就是我妈。第二个是罗琳。你最多第三个。”
“知道就好。前三都排不上,最好不要一时受宠就得意洋洋,免得日后像个过街老鼠似的被逐出家门。”
“可第一个爬上季冰床的,是我呀。我还嫁给了他,是他孩子的妈妈。你是不懂每天被季冰吻醒的幸福,才这般说。但季冰最讨厌别人妄想他。奉劝一句,还是不要像苍蝇一样总嗡嗡乱飞,不然哪天被拍死了可不能怪人。”
“会发光的萤火虫,都不敢和星星争光辉。而你一个小山村来的孤儿,不会以为当了几天阔太太,就是季家的掌上明珠了吧。我要是你,就赶紧离开季冰。一副残废的身子,不嫌拖累吗?”
“别痴心妄想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是我,自然也无法得到季冰。至于是不是拖累,你心里不该跟明镜似的吗?还是说,学姐,你其实骨子里就是喜欢做没脸没皮的小三呢。”
“林思思!” 余萍怒喝,脸色涨红。
“怎么,现在知道要脸了?”
“你再说一遍!”
“余萍,你想当小三,我可以理解。”林思思一字一句道,“但像你这般恬不知耻找上门求着当的,我是头一次见。”
话落,余萍猛地拍上茶几。茶几上的绿萝叶子不停颤动着。
“你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让你消失?”她横眉竖眼,失了些大家闺秀的端庄,多了点市井小人的狰狞。
“消失?”林思思轻抚肚子,“我劝你离我远点,最好一根头发丝都不要碰。不然,我没消失,你可能会吃牢饭呢。”
“牢饭?”余萍嗤笑,“林思思,你嫁给了季冰,眼界还停留在孤儿的水平。这世上让人自愿消失的方法,你没从季冰那学来一点吗?”
“什么恶毒又龌龊的方法,季冰那么温文儒雅,怎么可能知道你知道的东西?啊,先不和你说了,我手有点疼,要休息了。”林思思把左手伸进右手的毛衣袖子里,摁住手表的电源键。“啊,对了,你不是说来和我道歉吗?”
“你配道歉吗?”余萍架起二郎腿,“欺负罗琳惯了,觉得谁都必须要向你道歉吗?对我酒楼经理恶语相向,还挑动季冰和余振打架,觉得自己很能耐了。如果不是看在季冰面子上,我们已经对簿公堂了。”
“你别看啊,我们一起到法官面前说说你怎么费尽心思勾引我老公的。要不是还有我姐和我哥一起,你都要你那个大堂经理一丝不挂扑我老公身上吧。那个王露也真可怜,明明心悦你弟,你却要逼她为娼。你就那么想做老鸨?”
一面镶满银钻的手提包,飞越茶几上空,砸中她的前额。那闪闪发光的花状银钻,划开她的皮肤,沾上几滴她的血,掉到地砖上。
林思思抹了抹流到鼻梁上的鲜红,冷笑道:“凌兴市最大的电子科技公司的千金余萍,你拿包砸我?”
余萍绕过茶几,捡起手提包,俯视道:“现在怕,还来得及。只要你放手,我还可以帮你跟季冰说,你不小心摔了一跤,而不是想偷我包摔了一跤,脑袋磕到了包上的钻石,也不会把公开你想吞没季家财产的日记。”
从冰川中一跃而起的红鲤鱼的手机壳,翻转到正面——一行行小楷,似她略瘦的笔锋,又不似她紧凑的间距。
我一眼见到季冰,就知道他家世好。如果能嫁给他,我便不用再愁吃穿,便可跃上枝头成凤凰——字里行间都透露她想靠自己的身体引诱季冰,骗财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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