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服帖,裹在身上让上官修文热得难受不已。他寻思着反正此处也是空无一人,便索性脱下了官袍拿在手上。
他满心疑惑,眉头紧锁,沉重的脚步在空旷的院落中回响,心中不住地想:这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得大家都能如此无视规矩?这般景象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他转了许久,才有两个老兵在角落里呆坐着打盹!那两个老兵头发花白,面容憔悴,满脸的皱纹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身上的军装也显得破旧不堪,补丁叠着补丁,仿佛经历了无数的风霜。
看到这极不正常的场景,上官修文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叫醒了他们,语气平和地问道:“为什么都已经要辰时了,怎么没有前来点卯啊?”那二人只认出了上官修文头上的乌纱帽,但是上官修文身上只有魄中衣,使得他们却没能分辨出他究竟是何官职。
两人睡眼惺忪,一脸的不耐烦,斜睨了一眼上官修文,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嚷了一句:“点什么卯,饭都吃不饱,谁还有心思管这些破事。”说完又又软绵绵地趴回了桌上。
上官修文见状,双眉紧蹙,心中充满疑惑,提高了音量说道:“军中有军规,岂能这般散漫?”
然而,其中一名老兵依旧趴在桌子上,甚至懒得抬起头来,只是在桌下闷声闷气地哼了一下,有气无力地回应道:“军规?军规能当饭吃吗?我们连肚子都填不饱,还管什么军规!”
上官修文见此情形,若有所思,随即从袖口中摸索出两锭碎银子,小心地推到二人面前,然后轻拍他们的肩膀,再次轻声唤起他们,语气和缓地询问道:\"你们身无分文,究竟是何缘由呢?\"
二人原本是不想多说的,可是看到那白花花的银子,怕是每个都有一二两的样子,顿时两眼放光,瞬间变了嘴脸。其中一人咽了咽口水,缓缓说道:“大人,我们的上司几个月前因为贪墨被处斩了,之后就一直没人管我们。军饷被层层克扣,到我们手里就没几个子儿,连家里老小都快养不活了。我那婆娘天天在家哭天抹泪的,孩子也饿得面黄肌瘦,这日子没法过了!”
另一人接着说:“是啊,大人,我们已经好久没拿到足额的饷银了。上头的人只知道搜刮,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这当兵打仗,命都别在裤腰带上,到头来却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寒心呐!”说完,两人的眼中满是无奈和辛酸。
听到这里,上官修文大概明白了兵马司现如今的局势,一时间也没有好的办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他暗自思忖着,打算回去找张大人问问事情真相。
当上官修文正要准备离开,却在这时,终于有几个头目样的兵士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看到没有着官袍的上官修文就出言喝斥:“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兵马司官署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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