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喊声中,一位身材矮小、体型肥胖,且面色白净无须的五十多岁小老头,在主簿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大堂。
只见这位县令身穿一袭青色七品官袍,浓眉大眼,鼻梁高耸,额头宽阔,浑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
他此刻却是一脸的不耐烦,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下的主座上,然后随手拿起惊堂木,用力的拍击了一下桌案,轻声问道:
“何人报官,速速报上名来!”
这时,母贤君向县太爷躬身行礼后说道:
“小民东平镇秀才母贤君,状告东平镇举人欧志勇,强占我家二十亩良田……”
然而,母贤君的话还没有说完,县令就毫不客气的再次拍响惊堂木,将他的控诉打断。
“大胆刁民!你这案子半年前就已经结案了,今日竟然还敢到此胡搅蛮缠,莫非是想再吃一顿板子不成?”
母贤君并不畏惧,继续据理力争道:
“县令老爷,您当时审判不公,小民自然要来讨一个公道!”
县令闻言勃然大怒,他怒目圆睁,用手指着母贤君大声呵斥道:
“本官断案向来公正严明,岂容你这等刁民信口雌黄!
来人啊,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本官轰出去。”
县令被母贤君气得脸色铁青,脸上的肥肉也因为愤怒而不停的颤抖着。
正当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准备冲上前驱赶母贤君时,只见马超站出来,抬起手示意他们停下。
然后,他挺直身子,目光冷冽的看向县令,义正言辞的说道:
“县令请息怒,您身为主管一方土地的官员,怎能仅凭两年前的判决,就如此草率的断定今日的官司?
难道您连诉状都不愿意看一眼,不想了解一下这起案件中,是否有了新的变化和诉求吗?”
县令见当场指责自己的人,竟然是一位少年,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但由于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他便强压着怒火,开口问道:
“少年,你是什么人?跟他的案子又有什么关联?”
马超并没有被县令的威严所吓倒,反而挺直了胸膛,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县令不必问我是谁,只需要公正的审理好这个案件即可。”
县令见少年竟然指使自己做事,顿时火冒三丈,拍案而起,怒斥道;
“本官乃是东平洲的父母官,岂容你在此撒野?”
陪在一旁的县衙主簿,见马超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公然在县衙大堂上斥责县太爷,猜想他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深厚背景。
而县令老爷却明显还没有弄明白状况,正一脸怒容的站在桌案后面,与马超四目相对、互不相让。
这位县衙主簿见状,心里不禁暗自琢磨道:
“这位少年,如果真是县太爷惹不起的大人物,也应该不会为难自己这种微不足道的小吏。
可自己如果再不出面替县太爷说话,那自己肯定会被县太爷惩罚。”
于是,他仗着胆子清了清嗓子,沉声对马超说道:
“少年不可无礼,这里是东平洲县衙大堂,可不是酒肆茶楼,有话好好说。
你是哪里人士,令尊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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