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能劝我几句。”老夫人直接对宁祯说。
她很需要徐芳渡的陪伴与安慰。
老夫人的长子,成天以气她为己任;次子远在国外;庶女出嫁了;小女儿性格耿直。
唯独徐芳渡温柔小意,总能劝慰到她心坎上。
哪怕徐芳渡能力一般,老夫人也疼她。
宁祯:“姆妈,已经教训了二姨太。”
她就把自己扇繁繁耳光,又割伤她脖子的事,告诉老夫人。
老夫人眼睛微微亮了几分。
又说,“你会留下把柄的,她有证据向督军告状。”
想收拾她,又不愿意承担责任。
老夫人性格里很自私的一面,时不时展露出来。
“我就是做给督军看的。繁繁行事乖张,我不教训她,她往后还要给咱们添祸。顺便也借这件事,把她阻拦在老宅门外。”宁祯说。
老夫人:“你回头去跟督军说。”
宁祯道好。
老夫人的心情略微好转,没有继续提徐芳渡。
施家宴会后,苏城的上流社会都在议论二姨太繁繁。
“施家说她硬闯进去的,不是受邀。她居然带蛇,还出了纰漏。”
“她以前也不这样的。多练达一个人,如今怎么原形毕露了?”
宁祯通过这次的宴会,终于有了点存在感。
她美丽优雅。对比繁繁,她处处得体。
“这次三姨太也没来。自从老宅有了夫人,三姨太就很少露面。看样子,老夫人更疼儿媳妇。”
“督军府的妾,都比普通人家的正室夫人尊贵。二姨太若是不作妖,夫人也拿她没办法。”
宴会后,宁祯一直安静待在摘玉居。
接管庶务、设计督军府内院的修缮图纸,宁祯很忙碌。
眼下就是年关。
过年人事繁杂,也是最考验一个人管家的能力。
宁祯特意回了趟娘家,向祖母和大嫂请教了门房、库房和厨房过年要注意的种种。
不可能面面俱到,但尽可能做到不出大的纰漏。
祖母和大嫂各有心得,一一传授给她。
她回去各项安排,老辣周全,管事们对她有了点敬畏,做事越发仔细小心。
宁祯除了操持家务和画图,也会留心每天的早晚报。
她从各方面关注政局。
好在,没有任何要打仗的苗头。
腊月二十四,老宅这边过小年,除尘、祭灶,忙忙碌碌。
宁祯看到报纸上,有头版头条:“孰阳将官哭坟”。
中部一处要塞城池,水路交通都便捷,被姓洪的军阀占领。临近年关,姓洪的军阀要上京。
大总统府预备组阁。
组阁是大事,但孰阳军官都觉得督军是卖地求荣,轰轰烈烈闹了起来,导致五十人被革职。
这革职的五十人,跑去洪督军的祖坟上哭。
报纸没写后续如何。
隐约动了军队,惊动了大总统府,孰阳被划到了盛长裕的势力范围,归他所有。
宁祯急忙去翻舆图。
她把舆图看了好几遍,心中有数:“盛长裕这次干了件大事,应该心情不错。”
她立马打电话去督军府。
趁着繁繁吹枕边风之前,先去把事情告诉盛长裕。
哪怕不能先入为主,也可以得到一个公正的待遇。
“督军在开会。我去请示,您稍等。”副官说。
片刻后,电话打回来:“督军叫您来。”
宁祯拿上自己画好的图纸,去跟老夫人说一声,自己开车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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