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戏吗?”祖母又说。
宁州同什么都懂,但心高气傲。
他要是有姚劭一半的眼力,宁祯也不需要委委屈屈嫁给盛长裕。
宁祯不想父亲难做,打圆场:“祖母,还是得慢慢来……”
“要慢到何时?他既然送了你的生辰礼,又特许你回来过生日,他有诚意的。
此时还要孤傲,错过了机会,关系仍是紧绷。”祖母说。
宁祯看向父亲。
父亲轻轻叹了口气,低垂着头;母亲坐在旁边,一句话不敢插嘴,对婆婆与丈夫都是万分崇敬,只有听话的份儿。
宁祯替父亲做了决定:“我打电话给督军,请他明日来吃饭。”
宁州同还有点挣扎:“明日来得及准备?”
“过年嘛,什么都是现成的,不需要特意准备。”祖母说。
事情敲定。
宁祯拿出怀表看了眼,晚上七点。
时间尚早,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往督军府打个电话。
副官却告诉她:“督军下午去了驻地,不在城里。”
“督军过年去驻地的话,一般何时回城?”
“过了正月十五。”
宁祯:“……”
她又去告诉祖母。
祖母便叹气:“要是早上收到礼物就打电话道谢,定下此事,就万事大吉了。”
宁祯低垂视线。
的确,她早上起来就应该先打个电话。
副官也说了,盛长裕是下午才去驻地的。
“好了,也不必气馁。”祖母道,“日子很长,往后有机会的。”
宁祯道是。
大年初二,宁祯给老夫人打了个电话,向她拜年。
“正月有不少宴请,你都不去吗?”老夫人问她。
宁祯:“姆妈,督军让我过完初六再回去,我不敢忤逆他。”
老夫人:“……”
这个理由实在太强大了,把老夫人所有的抱怨都消弭。
老夫人实在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只得挂了电话。
金暖也偷偷问她:“你真的不去宴请?你不去,城里那些门第会不会看轻你?”
宁祯:“如果两位姨太太去,我不去,自然叫人看轻了。可今年两个姨太太都没资格出门,轮不到旁人取笑我。”
金暖说她:“你这算是偷懒?”
“你不知道我平时多累。督军是祖宗,婆母也是祖宗。你以为做人家的儿媳妇,都像你一样轻松吗?”宁祯道。
金暖:“你满腹牢骚,还是在家里好好住着吧,消消气再回去。”
宁祯:“……”
金暖初三要回娘家拜年,她打算带宁祯去。宁祯和金家最熟悉了,从小常在金家打滚。
宁祯也拒绝了她。
因为,她如今是督军夫人,不单单是金暖的小姑子。她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引发一些猜测。
宁祯安安稳稳享受清闲的假期。
她哪里都不去,什么应酬都拒绝。
到了正月初四,城里就有了流言蜚语。
“姚文洛到处诋毁你,说你被禁足了。还说因为你害了姨太太。督军也不肯见你。”金暖气死了。
宁祯:“我再跟她打架,就是抬高她身价,我才懒得理她。”
“可是很气人!”金暖说,“憋屈死我了。”
又道,“你叫督军来嘛。叫督军来吃饭,狠狠打姚文洛的脸,要不然我非得气死。”
宁祯:“我还是去给你摘个月亮吧?”
金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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